坏人总有一千个借口为自己开脱,根本不可理喻。
云凰懒得跟她废话,扬起龙吟剑直杀了过去。
陈欣怡身形一闪,爆退数步,转身跑到屋外。
云凰紧追不舍,施展乾阳剑法,密织剑芒,铺天盖地将陈欣怡罩在其中,不再手下留情。
上次她把陈欣怡从楚营中带回宫,可陈欣怡变本加厉地谋害她,其心可诛。
善良仁慈留给值得的人,对恶人心存善念是自取灭亡。
陈欣怡惊见云凰剑法精进,剑气如虹,亡魂大冒之下左躲右闪。
云凰施展间,发现自己身轻如燕,体内灵力汹涌如潮,比之前凭借蛮力和神器时迥然不同,龙吟也更加得心应手,威力倍增。
陈欣怡心有忌惮,夺命奔逃,被追得气急败坏,把身上的龙袍脱了下来,猛然转身冲着云凰扔过来!
龙袍展开,遮住了云凰的视线,陈欣怡趁机急攻而至,修长的指甲爆长寸许,如十只尖刀直插向云凰的胸腹。
紧要关头,云凰腾身而起,躲过陈欣怡的利爪,一手捞起龙袍,回身一剑,直取陈欣怡的咽喉。
陈欣怡后仰躲过,九条狐尾张扬而起,排摆成一面屏障,带起阵阵馊臭的阴风,与之前屋子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云凰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屏息静气。
她知道这气味可令人迷失心智,如若不然,苏玉辙不会变成那个样子。
陈欣怡得意道:“本尊吃了月初颜的仙丹,功力大增。之前有龙太子和苏玉辙帮你,本尊打不过你们。论单打独斗,你和苏玉辙不堪一击,哼!受死吧!”
说话间,那馊臭之气越发浓郁,熏人欲倒,同时九条狐尾剧烈晃动,连绵成一片虚影,令人眼花缭乱,神智晕沉。
陈欣怡如今果然不同凡响,云凰不敢大意,抬指轻触眉心红点,心随意动,气运丹田……
凤凰虚影自她背后展翅升腾,迷离耀眼的光芒笼罩在云凰周身,屏蔽了恶臭的气味与狐尾迷影,让云凰神智清明,目光如炬,浑身充满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陈欣怡愕然退后,难以置信,“你、你……你竟然可以唤出飞凰仙尊?”
飞凰仙尊?难道就是她的飞凰虚影?
云凰并不知道这飞凰虚影到底叫什么,到底有多大的神通,毕竟她刚刚拥有了这样的灵力,还没来得及驾轻就熟。
陈欣怡脸色惨白,嫉恨成狂,突然间仰天大笑,“天道不公,造化弄人!我孤妖潜心修炼,只盼着历尽劫难后有朝一日可位列仙班,却因你而功亏一篑!你倒好,不费吹灰之力,就拥有别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上古神器、灵仙之体、妖皇神兽、仙尊灵力,陈云凰,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任何人成功的背后都付出别人不知道的艰辛,偏偏大多数人看到的永远是成功者的富有和荣耀,嫉恨别人不劳而获,而不肯承认自己德行有失或者好逸恶劳。
陈欣怡苦大仇深,疯狂叫嚣,“若没有你,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都应该是我的!”
云凰一心惦念苏玉辙和玳瑁神将他们,没有心情听陈欣怡啰哩啰嗦,想及此前她种种劣迹,索性再度唤出缚仙索。
陈欣怡体内有月初颜的一丝神识,自然认得缚仙索并深知它的神通,面色惊恐不敢恋战,“陈云凰,你竟然不念手足之情,要把我化为血水,你怎么这么狠毒!”
她害别人的时候无所不用其极,反过来便怪别人心狠手辣,典型的双重标准。
“手足之情?若不是我命大,早在你手里死几十回了。”云凰冷笑,“你我本来毫无半点血亲,我对你早已仁尽义至!”
“你欠我的!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陈欣怡强词夺理,言下之意就是,她害别人是天经地义,别人反击就该天诛地灭。
云凰厌烦至极,“你以为你是谁?”
云凰搌动缚仙索,枯枝般的触角闻风而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延展成细长的藤萝,令人毛骨悚然。
“等等!你就不想知道东魏公主的下落?就不奇怪为什么东魏公主跳舞和那唐黎一模一样?”
陈欣怡自知不敌,收敛九尾暴退数尺,一边强作镇静,一边绞尽脑汁想诡计。
“别自作聪明了。东魏公主的尸首既然是你用白鼠幻化的,东魏公主自然是被你藏在哪里了。不管她是死是活都无所谓,因为大陈今日不惧与任何敌国开战!”云凰意气风发,信心满满,“你之前是狐妖,摄取唐黎的亡魂放在了东魏公主身上,也不是什么难事,有什么好奇的?”
“该死的,你是怎么猜到的!”
陈欣怡咬牙切齿。
“狐妖,原来当年我年幼在孤龙寺里,你就曾使用巫术夺人魂魄,伪装成和尚想谋害我!”
云凰想这狐妖曾假冒曹曦在皇宫里潜藏多年,之前种种想不通的事都已迎刃而解。
“对!陈云凰,不管我是狐妖还是陈欣怡,都与你不共戴天!”
陈欣怡眼看缚仙索如风似电而来,虽心有不甘,也只能念诀隐身遁去。
“你给我等着!”
陈欣怡恶狠狠的声音自高空传来。
“哼!邪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