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妖婆!丑死了。”
云凰看着五官扭曲的望尘,嫌烦地抛下一句,拉起苏玉辙的手暴退数尺之外。
望尘咬牙切齿,狞笑的脸阴沉而暴戾。
铺天盖地的鹰隼旋起飓风,气势迫人。
云凰知道,若是被这些鹰隼包围啄食,不消片刻,他们就会剩下两副骨头架子。
“别让他们跑了!”
望尘指着云凰叫嚣。
谁说她要跑?云凰冷笑一声,随手摘下金罩阴阳鼎,对准了大片乌云般的鹰隼,“收!”
金罩阴阳鼎发出一声龙啸凤鸣之声,周身秘纹流转,体积暴涨,异光大盛!
“上古神器金罩阴阳鼎!”
望尘难以置信,脸色煞白。
金罩阴阳鼎巨大的威杀令那些鹰隼兽魂惊惶,黄绿的兽眼中,前先凶煞的杀戮之色被无尽的恐惧替代,不约而同地停滞于高空之中,一时连逃跑都忘了。
说时迟那时快,金罩阴阳鼎突然放出一个巨大的光圈,圈中阴阳鱼的太极图疾速旋转,如漩涡般扭曲虚空,释放出难以抵挡的吸力。
那些鹰隼还没从惊惶中回过神儿来,就像被飓风席卷的落叶,毫无招架之力地投向阴阳鱼的法阵之中!
纵是陈云凰和苏玉辙也是头一次见识金罩阴阳鼎惊世骇俗的神通。
但见那些原本凶煞无比的鹰隼像被卷入一股看不见摸不着却力量磅礴的激流之中,汇集成一道黑色的光带,速度地消逝在疾速旋转的太极法阵中。
每一只鹰隼进入太极法阵就会激起一小簇火焰,那蓝色的火焰灼热无比,瞬间就把鹰隼的羽毛烧得精光。
于是,云凰就听见威武在阴阳鼎里欢天喜地地叫:“哎呀,哎呀,好久开荤啦!哈哈……坐享其成的感觉真是太美好啦……”
云凰用神识探看鼎内,就见威武大大咧咧坐在灵泉旁的柳树下,一口一只,咂巴着嘴吃得津津有味。
“你别都吃了,给我们留几只!”
云凰看着都眼馋了。
“太香了,嘿嘿嘿……放心,我吃不了这么多,你们都有份,威风也有份。”
听威武这口气,他成了老大了。
云凰哭笑不得,收回神识看向望尘。
望尘目瞪口呆看着金罩阴阳鼎和飞速旋转的太极法阵,她耗尽心力训练的鹰隼一直所向无敌,此时竟然如此不堪不击,她的心在滴血,全身都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
本来以为今天是陈云凰的死期,没想到竟是她望尘的噩梦。
“你、你……你……”
望尘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云凰理都不理它,耐心地等着阴阳鼎大显神通。
苏玉辙好整以暇,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神色轻松如来此逍遥一游。
时间一分一秒无比难熬,其实也不过半柱香的工夫。
广漠的天宇复归平静,蓝天白云,青山绿水,山风悠然吹拂。
云凰和苏玉辙神色悠然地站在对面,如神仙眷侣,笑看风云。
望尘许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
看着一对璧人,她气得眼冒金星,嫉恨如狂,“希羽那个贱人真是诡计多端,竟然想方设法让你这个孽种活到了今天!”
“你最好留点儿口德。”云凰笑眯眯道,“嘴太臭的女人没好报。”
“住嘴!”盛怒之下,望尘原形毕露,尖酸刻薄道,“先别得意!我能杀了那个贱人,自然也能杀了你们!这世上本不该有你们的容身之地!”
“你说什么?你杀了我娘亲?”
笑意僵冷,云凰的心狠狠一痛。
“没错!她背叛飞凰全族,罪不可赦!杀她是飞凰仙族每个人义不容辞的责任!”望尘狞笑,“如果你想知道她死的时候是怎样的惨状,本尊也可以描述一二。”
云凰屏住呼吸,想闭目塞听,却又忍不住想听个明白。
望尘恶毒地笑着:“她被绑在苍凰树上凌迟,整整受刑九天九夜,而且在她半死不活的时候,被夺魂神箭穿透骨盆……”
云凰:“什么是夺魂神箭?为什么要穿透骨盆?”
望尘:“夺魂神箭是我们飞凰仙族的法宝之一,可夺人魂魄,绞杀孽障。被夺魂神箭穿透骨盆的族人腹腔溃烂,丧失生养能力,即使转世投胎也生不出孩子来……”
云凰倒吸一口凉心,只觉得心被生生剜了一块似的,空洞又疼痛,痛得她弯下腰去,无语泪流。
“别相信她说的话!此人诡计多端,别被她三言两语骗了。”苏玉辙很冷静,揽住云凰的腰,体贴道,“母后历尽磨难,睿智勇敢,不是谁想杀就能杀得了的。”
没错。云凰自责,她这轻信人言的毛病真要改一改。
可是,像望尘这种人,坏起来无所不用其极,她真担心,娘亲中了望尘的诡计而死于非命。
“哼!臭小子,你不信?可本尊告诉你们,希羽确实已经身死道消,永世不得超生!”
望尘冷酷无情道。
“别自说自话了!你刚才说的是你心中希望的吧?可惜,我们一个字都不信!”苏玉辙冷言厉色道,“你这恶毒的老女人,识相的闭上你的臭嘴滚一边去,否则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