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青想了想,借口回家一趟,把三大只从宠物背包放出来,让两只毛茸茸跟在钟瑞鹏身边。
“今天上门求药的事情一闹,咱们小区和以前就不同了。”
“我们这么大阵仗出去,楼上楼下很快就能传开,瑞鹏伤没好全,留下它们两只可以帮你。”
听到斐青像叮嘱小孩子一样,叮嘱两只白绒绒,楼道里大家都笑成一团。
斐青挑眉,根本不在意,带着黑绒绒下楼。
把龙舌弓和箭囊扔到驾驶坐上,斐青降下半截车窗,黑绒绒的身影立刻腾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来,速度之快,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
不顾车窗外众人如何惊叹,黑绒绒只蹲坐在副驾上,扭着脖子把安全带的系扣递到斐青手里,要她给自己系上。
眼看着斐青的车子开出去,何超凡一群人才反应过来,不住感叹:“简直天秀呀,青姐养的狗,都比我反应快。”
就连秦峰,也看着那辆远去的车子,发了会怔。
他早觉得斐青身边那三只犬不简单,不知道她是怎么调教的。
不但咬合力惊人,反应极快,不需要时时指导命令。还能压制住犬类爱吵闹的本性,无论楼道闹出多大动静,它们都能十分安静的不叫一声。
纵使他见多了在官方机构服役的专业犬,都不得不赞一声绝。
李大奇也盯着斐青的车,看了好几眼,回头来问秦峰:“老大,你能训出那样不用指示,就懂得怎么做的犬吗?”
秦峰摇头。
细数他在特殊部门认识的所有人,最终,秦峰发现,他只在一次和老领导叙旧时,听其说起过,他们单位曾经确实有一位传奇训犬师,也许有能力训出如斐青身边这三只一样的犬。
但那时,这位训犬师已退役多年了。
“能训出这么懂事的犬,你还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到需要我们庇护的人吗?”
秦峰带着李大奇上车的同时,还不忘交代一句。
“你以后对她客气些。”
“我这两天抽空,又去了一趟胡永丰的别墅,里面尸山血海,一片狼藉。斐青手段老辣,行事狠厉,别墅区里没留下一个活口。别人不知道,你跟在我身边的时间最多,你最清楚,胡永丰手里是有家伙的。以前在公司时,我都要让着他。结果,他也死在了斐青手里。”
李大奇心里一紧,脑中警铃大作:“您去找那个东西吗,找到了吗?”
秦峰摇头。
见李大奇一对眼珠子直转悠,他接着说了句:“别墅里没有使用过热武器的痕迹,那些人或者是被割断大动脉,或者是被拧断脖子、刺穿心脏。用的都是匕首和我给她的那把唐刀。”
“胡永丰的死状更奇异,他是咬舌自尽的。”
李大奇震惊的瞪大眼睛,他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头。
胡永丰是他们的同事,他们最了解他的性格,知道那是个口蜜腹剑,为了活命可以不择手段的人。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自尽。
就在这时,秦峰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胡永丰自杀,要么是被斐青折磨的太狠,只有死亡才能解脱;要么就是他被迫守着一个更大的秘密,只有永远闭嘴,才最安全。”
“可惜,我去的有点晚,胡永丰尸身已经腐烂了。”
所以,无法判断这件事后是不是藏着更大的阴谋。
按照部署好的计划,斐青没有进入码头,她直接开车到了北灯塔附近。
大雨弥漫着砸在城市积水中,斐青没有使用任何照明设备,将自己笼罩在黑色的雨衣里,迅速向北灯塔逼近。
常安市入海口设立了两座灯塔,相距不远,相对而立。
港口地势偏低,从海岸线淹过来的积水,已经漫上通往二楼的台阶。
斐青脚踩在水中,透过夜视眼镜,将台阶上残留的一排没干透的脚印看的一清二楚。她想拾级而上的动作一顿,然后加快脚步上到二层。
看着环绕在塔壁上的三个窗户,斐青想了想,从背包取出一只强光手电筒,在走到第一个窗户时,她骤然摁亮手电筒,转动灯头望对面灯塔的瞭望台扫了一圈。
冷锐的幽光在斐青眼角余光中一闪而过。
她周身汗毛根根竖立,立刻将手中的强光手电筒掷出去,反身遮住身形。狙击子弹射入混凝土墙壁的震颤,和沉闷砰响同时砸进斐青心里。
接着,又是两发子弹连续射过来。
斐青极速闪身后退,下一秒,眼前墙壁被打穿,子弹在距离她脑袋五寸的地方爆开。斐青连退数步,缩身贴在墙面上,与浑身毛发油润的黑绒绒对视。
大滴涎珠从黑绒绒嘴角低落,对上斐青投射过去的目光,黑绒绒嘤咛一声,身形快若闪电般,瞬间从灯塔背面另一扇窗户跃了出去,听到大雨噼啪里中隐隐掀起的水浪声,斐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