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尊,实在是我拿他做兄弟,他却偷盗家中钱财,身外之物也就罢了,他若是借,兄弟一场小人也不会不给。
可现在竟要小人承担上杀人的罪名,让小人心寒!小人也是一时情急,请大人明鉴!”贾伦说着就落了泪,连阿豪等人都差点信了。
“嗯?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来人,拖出去打二十个板子!”县令一听,英俊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些许怒色骂道。
衙役磨磨唧唧的上来拉人,那贾伦岂能如此认命,大喊着跟光头说什么家中的妻儿老小,光头身子一抖,颤颤巍巍的开口了。
“大人!小人说实话,钱是我偷得,前些天在码头上跟他有点小过节,今天喝多了,这人也是我想教训教训。”
“嗯?你可知道翻供的下场?”县令眼一瞪,颇有一番威势。
光头硬着头皮说,自己是被吓着了,事实就是这样,不信大人问他们。
是不是自己没说要杀人,只说是打晕了套麻袋里给扔了,让他长长记性。
不过口供已经录好,那几个人只说是光头带他们去教训个人,虽没有直接杀人的意思,可也有让阿豪溺死的想法,如何也洗脱不了杀人未遂的嫌疑了。
“本官再问你一边,若是有人指使,定罪与无人指使,可是不同的!”县令严肃的问道。
那光头也决心一条道走到黑,见县令这么暗示,可还是不再翻供,一口咬定是自己跟阿豪有过节,这才有了这种想法,让阿豪二人也是没有办法。
不过县令显然不打算这么揭过去,反复的询问光头细节,就差问你是不是被人威胁了?
如此反复问了几遍,那贾伦的拳头跟着不住的握紧又松开,心情起起伏伏难以平静。
“大人,您看,我这笔录……”随堂师爷提醒了一句,县令这才罢休。
现在买凶杀人案的人证没了,物证倒是多了一项用途,那就是指认光头盗窃。
可这位贾伦管事是个念旧情的,哪能因为这点银子告兄弟一状?只会是算了,随后光头被收监,准备蹲上几年的大牢。
其实贾伦也想给光头赎身,只不过阿豪不愿意,这才判了这么重的刑罚,若是能赔钱和解,这牢也就不用坐了。
看着走出大堂的几人,县令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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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摸自己刮得干净的下巴,欣赏的点头。
他是恩科进士,盐政之子谢古,因为倭寇杀了上海县令,便被朝廷补到了这里坐了父母官。
不过外人初来乍到,正是艰难的时候,手下人不听使唤,是最让人头疼的。
阿豪跟贾伦一前一后的除了衙门,两人虽然有仇有怨,可没有多说一句话,出门便分道扬镳了。
当天晚上,阿豪家中正有许多人做客来看望,不料一个小童突然造访,说有人请阿豪相见。
问是谁,那童子只是摇头,虽然有人担心是贾伦的计策,可阿豪心里一动,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安抚众人之后来到门外一个小巷子。
“堂尊!小人有礼了!”门外果然是谢古。
“方便跟我讲讲你跟贾伦的过节吗?”谢古淡笑开口。
阿豪摇头,“没有过节,只是他不想让我们过好……”
阿豪自然没有隐瞒,将贾伦等人是如何欺压他们这些底层百姓的说了个清楚明白。
谢古自小在官宦人家长大,对于这种底层的腌臜事了解的不多,随着阿豪的讲述,脸色变了又变。
到了最后,忍不住以拳击掌,“这帮畜生!吸血还不满足,还要敲骨吸髓!
阿豪,若是请你帮本官清除掉上海县中的毒瘤,你可愿意?”
“草民!愿意!”
回到家中,大力等人终于得以安心,现在的码头上,阿豪就是大家的主心骨,若是没了他,那大家就要重新回到被人欺压的境地了。
不过在问起是谁找阿豪的时候,阿豪笑而不语,只说是一个贵人,其他的消息一点也没有透露。
在众人纳闷之余,只有骆承业眼神变幻,似乎是想通了些什么东西。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骆承业没了顾忌。
问道:“来找你的那人,是知县吧?”
“您怎么知道?”阿豪惊奇的问。
“他是外来的,根基不稳,一个师爷都敢三番五次的提醒他,肯定想找人打开局面,你这么个愣头青,可不是最好的选择?”骆承业叹气道。
阿豪倒不觉得自己被人利用,笑着摇头,“都是为了大家好的事,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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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还是小心点吧,万一搅合的深了,以咱们平民老百姓的身份,横竖只是个死字。”骆承业叹气再劝,心里不住的感叹。
只是现在的阿豪哪里还能听的进去,有些时候,事情要快,就要有助力,不然自己慢慢磨,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这天之后,阿豪跟贾伦都憋了一口气,虽然面上没有撕破脸,可私下里的交手从来没有停止过。
“你们怎么回事!损毁的货物要自己赔!”贾伦隔三差五的就要安排这么一出。
阿豪照单全收,不过每次跟船主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