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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且放这大门一马(1 / 2)

周子逸顺着她的鞭子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不远处那位面色淡淡正垂眸和身边仵作交谈的年轻郎君。月白色的锦衣衬得那人面目俊美如画,晨风拂过,衣袂微动,宛如谪仙。

似乎察觉到了旁人的视线,那位锦衣郎君忽然看了过来。

这道视线不含情绪,显得冷淡,一般的小娘子被容貌出众的陌生郎君这般瞧着怕是早就要羞涩垂头,但谢瑶却微微抬起下巴,矜傲地递了个眼神给他。

萧时瑾仍目光淡淡,很快收回视线,面色如常地继续和身边人吩咐。

旁观这一插曲的周子逸甚至都不想讽刺什么了,只觉得谢瑶有点魔怔:“你知道这位是谁吗?晋国公世子……你竟也敢……”

他话说了一半,被焦急的小厮扯了扯衣角,恍然意识到自己如今才是大难临头。

是啊,他闲着没事管谢瑶作甚?

周子逸面色不佳地“呵”了声,匆忙离开了。

看看天色,时辰差不多了,谢瑶如今明面上还在禁足,也不能在外久留,她又深深望了不远处那位锦衣郎君一眼,很快越过长街,轻身翻墙回府。

冷着脸的染墨就在墙下等着她。

见谢瑶翻墙下来,似乎还神采奕奕颇为欢喜,染墨语气平平地开口道:“郡主,今日是您禁足的第二日。”

言下之意:这才两日功夫,您就忍不住了?

谢瑶眉眼弯弯:“没有人发现我。”

染墨皱起眉:“这并非是被发现与否……”

她欲言又止,临了轻叹:“郡主,女子温柔贤淑些总是好的,王妃也是为您考虑。若是做不到,做做样子也无妨。您翻墙上街,实在不是寻常女子会做的事,若是传出去,怕是对您的名声有所妨碍。”

谢瑶:“他们说他们的,我自做我的。既非作奸犯科,又无胡作非为。人生在世,不过图个自在快乐,有何不可?”

“您……”谢瑶我行我素惯了,自有一套奇怪的道理,染墨一时竟不知要如何开口。

谢瑶微微扬眉,意识到自己又糊弄过去一次,笑吟吟道:“只要除了我们无人知晓此事便好,不碍事的。”

她推开房门,青兰还在矮桌边站着,一副愁得不行的样子。听到推门声,青兰眼睛都亮了:“郡主,您回来了!”

紧接着便懊恼起来:“我没劝服染墨姐姐,染墨姐姐似乎很生气。”

谢瑶笑出声来,伸手胡乱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若是能把染墨说服,那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染墨如今二十有二,比青兰大上七岁有余,从谢瑶能记事起便一直在明华苑守着,最是看重规矩认死理,那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动的。

青兰被揉了脑袋,连忙用手把翘起的头发丝按回去,乖巧地点点头。

谢瑶心情很是不错。

她哼着小曲重把昨日拿回来的那叠严画师作的画像拿出来,一张张丢到桌上,只剩下最后那张。画像边角写着“晋国公世子萧时瑾”正中的漂亮郎君眉目清雅,一张脸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真是哪哪都长得称心如意。

这样漂亮,又生在晋国公府,品性方面约莫不会有问题。这世上真有如此合心意的郎君?谢瑶支着下巴,回忆着那人的风姿,只觉得若是错过他,这辈子回想起来怕是能时时后悔。

如今二公主正在择婿,她可不能将好不容易有些兴趣的郎君拱手相让。

看来得想个法子……想个什么法子呢?

*

定北王也正寻思这事儿。

他是个粗人,但行兵打仗也不是完全不带脑子的。这在府里呆了一日都没见有晋国公府的人来商量婚事,回过味儿来就觉得自己怕是被晋国公这老狐狸给忽悠了。

回想起早朝那会儿没见晋国公的人影,他一拍桌子:“这老家伙,连早朝都告假不去,这是跑了和尚还想跑庙不成?”

不过就是个长得好看些的小子,他家瑶儿长得不也美若天仙?

想起王妃泪盈盈的娇美模样,再想想今儿个告假没上朝的晋国公,定北王险些连头发丝都气直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又跑了一趟晋国公府。

上回来的时候还是昨日,晋国公府看大门的笑眯眯地迎着他进去,一口一个“王爷这边来”,恨不能把脸上笑得挤出包子褶儿,可这回过来,定北王吃了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门缝里露出一只眼睛,还是和昨个儿一样的人,可今日那人却小声道:“王爷,不要为难小人,国公爷他今儿个身子不舒坦,府里闹腾一日了。您请回吧。”

定北王稍微一琢磨:“他这十来年都没咳过一回,怎么本王来一趟还给躺榻上了?”

这话就有点耐人寻味了,里面的人连忙道:“哎呦王爷,这话可不好这样讲的!有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们国公爷这是头一回如此,才病得厉害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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