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打起来了!”这等刺激非常的消息。
天知道她最喜欢看漂亮的人打架了!而且还是她最崇拜的郡主阿姊,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呀!
白心柔一路走一路打听,最后打听到一行官差恭恭敬敬带着她郡主阿姊和三殿下入了宫。于是想也没想就问了问往皇宫走是要如何走,随后得了一个路过的老汉震惊的眼神。不过她倒也没太纠结,只沿着老汉指的方向一路奔来。
眼下隔了有段距离,她远远地瞧见了熟悉的身影,却不大敢往前走了。于是就爬了墙。
登高才能望远,她可真是太聪明了!
然而跟着她一路气喘吁吁地跑来的小丫头却累得不行,眼巴巴往上看着自家不让人省心的小主子,抬了抬腿,完全不知道要如何爬上去。
白心柔却已经把另一条腿也挪到了墙头,抱着腿坐好,低头看着干着急的秀秀道:“算了算了,不用上来,你在下面守着就行!我只看一会儿,咱们等郡主阿姊回头就赶紧跑!”
她虽然胆子不小,却也怕郡主阿姊发火。因此这会儿高兴之余心头也紧绷着,随时准备往回跑。
谢瑶全然不知白心柔居然胆子大到在这里爬墙窥探,只一面把玩着手中带着暖意的玉佩,一面遥遥望着宫内,盘算着她要如何解释,才能把晨时那些话一并撇清。
大理寺卿,应当很擅长分辨谎话,她还不能胡编乱造,起码要够真诚。不然怕是糟上加糟。
谢瑶思索着,无意识地原地走了几步,转了两圈。
白心柔瞧着,一拍大腿:“郡主阿姊定然是在想主意呢!”
可是,她离得有些远,只能模糊看见,什么都听不到,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但想的什么主意呢?怎么只剩郡主阿姊一人,那位三殿下人不见了?”
秀秀一时没工夫接话,因为她还在努力尝试爬墙,抬腿踩着白心柔方才留下的用来着力的脚印,却怎么都达不到一样的效果。
谢瑶又停下不动了。
白心柔便深沉道:“这就是想出来了。”
秀秀正抬着一条腿,被忽然出声的主子吓了一跳,一个不稳,摔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等白心柔回过神来,就见秀秀倒在下头,揉着胳膊,呆呆的,很有些迷茫。
她小声问:“秀秀?虽然我很想看郡主阿姊和三殿下是如何打的……不过还是你的伤要紧,不如先去找大夫瞧瞧?”
她一边问一边换了姿势,两条腿搭在墙壁一侧,手撑着墙面,就要往下跳。
秀秀疼得没缓过来,一时没出声,白心柔低着头一直往下瞧,忽然觉得有些高,不是很敢跳。
可秀秀也接不了她。
她想了想,翻了个身,闭上眼,身子面对着墙,手扒着墙头,一点点往下挪。
这样就安心多了。
一、二、三……手臂撑到极限的白心柔终于松手,一阵过耳的风声后,整个人沉沉坠地。两腿不稳当地晃了晃,等站直了才敢慢慢睁开眼。
这一睁眼就觉得有些不对。
她投在墙上的影子,怎么瞧着怪怪的?
而且秀秀的呼吸声,未免也太大声了。
一道陌生严肃的声音却冷不丁在她身后响起:“你是哪家的小丫头?如何在宫门附近鬼鬼祟祟?还不赶快报上名来!”
白心柔浑身一僵,立刻回头,就瞧见一个八尺壮汉,穿着一身她没见过的制式甲衣,手握银枪,凶巴巴的,满脸都是防备。
再换个方向瞧,秀秀已然被后面赶到的另一位稍微年轻些的郎君提着衣领从地上拽起来。
很快,她和秀秀便被几人围住。
为首那人见她脸色白了不少,却什么都不说,便挥手下令:“拒不开口,或是奸细,带走!”
因着是两个年纪尚轻的丫头,几位巡逻至此的金吾卫倒也没有贴的太近,只把二人围了起来。白心柔这才缓过神,结结巴巴解释:“我、我不是奸细!我只是来看……来看……”
她说到一半,又是一个激灵。
郡主阿姊若是知晓她偷偷打听着跟过来看热闹,还在这里被捉了去,定要生她的气了!
领头的金吾卫以为她要交代出什么,侧耳听了一会儿,却见白心柔支支吾吾,又不吭声了。
原本就很可疑,这下更加可疑。
白心柔低着头,秀秀也低着头,两个小丫头都怕得很。没有办法,只能乖乖被捉。
谢瑶隔了一段,听到隐隐的嘈杂声,回头看去,就见到金吾卫聚在一块儿,似乎围着两个什么人。
眯了眯眼,还能发现中间偶尔会露出的身影很有些眼熟。
可与此同时,身后也传来了脚步声。
萧时瑾已然出了宫门。
谢瑶没顾上看金吾卫的热闹,捉着手中的玉佩,扬眉便走到他面前。
萧时瑾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