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给他擦干。
“不要仗着自己是天与束缚的身体就胡来啊，甚尔。”
“总比你这吹半小时冷风就病倒在家里的人要好。”这话是我回翻找电吹风时伏黑甚尔说的。
伏黑甚尔还乖乖的坐在板凳上，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抽了起来。
“那是意外。”我试图辩解却被伏黑甚尔那静静看着我的眼神打倒。
我干脆掐掉伏黑甚尔的烟，把电吹风插上站在他身后给他吹起头发。
电吹风的声音也很大，大到我没听清伏黑甚尔说了些什么。
抱着吹完再问的想法我没有停下来。
伏黑甚尔的头发不算长，几分钟以后就变干了，不像我的头发起码得十分钟左右。
“甚尔你刚刚说了什么？”
“你新年有什么愿望？”
也是这时我才意识到今天已经是新一年的初始。
怪不得昨天半夜我还听见远处传来撞钟的声音。
“你能平安回来，惠能够顺利升入高中，虽然好像他已经决定去高专了。”
“你自己呢？”
我？好像真的没有。
“我没什么愿望，而且太贪心会实现不了的吧。”
当年的我就吃过这样的苦头，明明已经在五条悟身边还奢望他能够爱我。
我把电吹风收起来刚放在洗衣机上时，却突然被伏黑甚尔从背后抱住。
奇怪？伏黑甚尔不是不喜欢拥抱的吗？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抱你一下。”
“那你抱吧。”
伏黑甚尔不动，我也没动。
当我脚开始发麻的时候，伏黑甚尔说：“以后想要什么就跟我说吧。”
“你都会给我？”
“嗯。”
“哪怕是命？”
“你要吗？你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我发誓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伏黑甚尔还真的认真考虑起来。
“不要，你好好活着就行，少受伤。”
“甚尔，那你想要什么？”
“啊……”
很显然，伏黑甚尔也不知道想要什么，他想了很久。
他才说：“向前看吧。”
“……什么？”
“字面意思，你跟我都一样。”
我一头雾水的答应下来。
一直到深夜我被噩梦惊醒，我才明白伏黑甚尔为什么会说那句话。
梦境里是过去的我，被困在五条家倍感痛苦的我。
哪怕现在我已经自由，哪怕那时是我自己的选择，这依然成为我的噩梦一遍遍折磨着我。
可听到身边伏黑甚尔的呼吸声，我竟然觉得无比安心，梦境里带来的痛苦也一点点消散。
我翻了个身离伏黑甚尔更近一些，本来只是想借月光看一下他睡颜的，却没想到被他揽到他怀里不能动弹。
感受着他的心跳声。
很突然，我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03.
我们只有不断前进，不断向前看。
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