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弋这个王八蛋,等老子回去就把这玩意儿塞他嘴里!”
张师成接到电话后,用尽多年练就的良好素质让他没有直接蹿出去打爆严弋的狗头,而是第一时间带着人奔向几条街开外的垃圾箱,结果那个传说中的塑料袋早已被工作认真负责的城管运送到了垃圾站,他又苦哈哈地带着人跨越几百里地,一人拎着个大铁钩捏着鼻子掏垃圾,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张师成觉得自己快要瞎了,大半夜的黑灯瞎火让人从堆成山的垃圾里找一个小小的塑料袋,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张哥,这里没有!”
“这儿也没有!”
“我这儿也一样!”
“......”
张师成抹了把脸,心里早就把严弋骂了个透,正要甩手不干,就听见身后有人喊道:“我找到一个透明袋,严副说的是这玩意儿不?”
张师成被这一嗓子喊得快要爽翻了,直接扔了手里的铁钩,丝毫不顾形象地大喊:“管它呢,拿回去交工,老子不干啦!”
这句话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一瞬间众人都特别亢奋,扔了铲子摘了口罩就往车上走,一边还抖抖自己的衣服,尤其是张师成,总觉得自己酸了,回去得泡个玫瑰浴嘿嘿。
张师成坐上车就扒拉刚才找到透明袋的那个人:“哎,给我看看那是什么玩意儿?”
那人斜眼瞅他,哼笑一声:“你不是不管了吗?”
张师成笑着锤他肩膀:“你懂个屁,这叫职业素养,我今天非得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把咱们折腾成这样。”
那人把东西给他,是一个方形的透明塑料袋,里面是一些金色的粉末,张师成看着它眯了眯眼,而后直接说:“掉头,去鉴定中心。”
——
“东西找到了,我找人正在加急鉴定,初步怀疑是一种新型毒.品,具体分析还需要时间。”
“知道了。”
严弋挂断电话,又立刻给晏梁拨了过去:“江娴有问题,看住她!”
晏梁正在回市局的路上,听见这话心里莫名一跳,直接掉头往医院走:“查到什么了?”
“江娴发现钱周的尸体后,从他身上拿走了一样东西,我让张师成把东西找回来送到鉴定中心,初步推断是一种新型毒.品。”
晏梁听后闭了下眼,忍不住轻捶了下方向盘。
严弋在电话那头说:“这个江娴绝对有问题,钱周不一定是她杀的,但也脱不了干系,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晏梁默默听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严弋又说:“我又看了昨晚餐厅附近的监控,发现有人跳窗进去过,应该就是他破坏了餐厅内部的监控,天太黑而且他穿的很严实,连男女都分辨不出来,但那人身手不错,据我了解,那几个嫌疑人里没有这样的人,应该是同伙。”
晏梁低声说:“......会是江娴吗?”
严弋沉默了会儿,老实说:“不知道,但可能性很大。”
“......知道了,我会把她带回去。”
说完这句晏梁就挂了电话。
“江娴......你到底是什么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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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头附近的一座废弃工厂内,一位中年男子站在一辆黑色私家车前抽烟,一位女子走到他旁边,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容貌出众的脸,女子开口:“舅舅。”
赵嘉泷回头看她,笑了笑,摸摸她的头:“阿宣,好久不见了。”
江娴没有躲,只是说:“我早就改名字了,叫我江娴吧,别让人起疑。”
赵嘉泷踩灭了烟头,点点头:“也是,那我就直接叫你名字了,你也别叫我舅舅了,叫哥吧。”
江娴点点头,然后跟着赵嘉泷一起上了车。
“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我今天被跟踪了,房子也被烧了,还跟人家打了一架。”
赵嘉泷不知为什么从她话里听出了点怨念,有点想笑,又看向她的风衣:“你这伤也是他打的?稀奇!”
江娴皱了皱眉头,时隔多年再次想感叹赵嘉泷的狗鼻子,穿这么严实还能闻到血腥味,再想到那人带了两把刀,有点郁闷:“那不要脸的......但是他死了,还是我赢。”
赵嘉泷都快憋不住了,喉咙里忍不住溢出丝丝笑声,见江娴有点生气,赶紧顺着毛哄:“对对对,我们江娴最厉害。”
江娴懒得搭理这小舅舅的恶趣味,说正事:“我还碰上个案子。”
赵嘉泷不逗她了:“怎么?”
江娴正色说:“那个死者似乎是梁氏的客户,也有可能是边缘打工的,他们什么时候把手伸这么长的,都进内地了?”
赵嘉泷又想抽烟了,捻了捻手指压下这股烟瘾,然后说:“大概有快一年了吧,梁氏最近的势头特别强,金三角已经装不下他们了,早先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