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娘站在宫殿的一角,指尖轻轻颤抖,掠过冷硬的铜镜,那个曾经美丽的面庞如今只剩下历经沧桑的痕迹。她轻轻叹了口气,那是从深处滋生的无奈和哀伤。
她的眼中泛起微微的波动,仿佛能倒映出那些已被掩埋在心底的往事——那些欢声笑语、那些曾经的温柔与美好。然后,她迅速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制住心中的波涛,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奇异的轨迹,一股深不见底的力量开始在她体内涌动。她一定要赶在泽王醒来前重拾那曾经失去的美丽。
在火娘将大泽纳入魔掌之初,她让雪贡军队肆意□□这片土地,村庄里到处都是哀嚎的哭声和生离死别的景象,以此来滋养这大地上的阴气。每当子夜,虽然黑暗掩盖了这片满是创伤的土地,但无法掩盖人们的恐惧和痛苦。火娘会站在高台上,手中魔杖摇晃,从四方吸纳大地上散发的恐惧和哀伤,使其魔法和威力越来越强。
随着时间的流转,火娘生出不详之感。大泽国人口的锐减,似乎牵扯着她魔力的流失。她暗自观察,发现人们的恐惧和悲切不再像往日那样汹涌澎湃,反而是团结和希望的火焰在大泽国的土地上越燃越烈。人们的勇气和对自由的向往,结成了一股看不见的力场,无形中抵御着她的黑暗力量。火娘知道,她必须变换策略,以保持自己的魔法力量。
她下达命令,限制雪贡士兵的无差别杀戮,转而利用巫龙的奇术来散布恐怖。她让巫龙每天选取一个无辜的村民,施展妖法将其变为猪头人,再放出谣言说这些猪头人是恶妖,夜晚会潜入家中,带走孩童,侵扰妇女。这一计谋果然奏效,不仅让阴气更加浓郁,也让百姓们的恐惧重新聚焦于那些无辜的猪头人身上。
火娘觉得这个方法大有可为,某日她找到巫龙,带着命令的语气询问:“巫龙,你是否能一日变出多个猪头人来?为何非得每日仅一个呢?”
巫龙的面色一沉,“禁忌不可违,太多将引灾祸。”
火娘却不以为然,她威胁道:“难道你不想早点找到你的美人?”
巫龙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的心日夜渴望着与情人团聚。“我若是破了规矩,怕遭报应。” 巫龙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火娘的声音冰冷如刃:“那你就不怕我成功之后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番话让巫龙沉默了。他知道火娘不是说说而已。“主子息怒,” 巫龙犹豫再三,终于答应下来,“我去试试。”
火娘等了几日,不见巫龙回话,心想他莫不是开了小差。她随后去见金母娘娘,给金晃晃的泥菩萨供上新鲜水果,点上香,跪到菩萨面前说道:“金母娘娘,先前多有得罪。望您发菩萨心肠,指点一个修身快捷之道。”
“施主呀,修行没有捷径,靠的是积累。”
“菩萨,我不要您说教,您帮我寻寻猪大帅的儿子还在人世么?我想他能助我一臂。”
“除非你已得道,不然莫去碰他。他是仙人合一,你该躲着他才是。”
“那就是如世人传言,他还在世上?我非要会会他!”
“哎施主,你若有事,将来谁给我打造金身呢。” 金母对火娘很无赖,只好告诉她:“你去东南方向,找那个老道,那孩子和他在一起。”
火娘扮乞丐相,骑上雪贡国王赠送给她的那头日行千里的马鹿,去寻那令她生厌的老道。
金母娘娘看着火娘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念她一直诚信地供奉自己,很想帮她早日得道,换一副身子,好让她与她的国王情郎做一世风流鸳鸯。但自己法力有限,也只能帮她打听消息,出点主意,至于动手的事是无能为力的。
金母原来是清眉苑的一只硕鼠,偷吃了多年的庙堂里的香火,渐渐有了灵气,能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在王后毁了寺苑后,尼姑们散了,原来的菩萨也随后走了。硕鼠看到了机会,它留下了,附身庙里的泥菩萨,自称金母娘娘。一日,金母有了第一个客户,那就是火娘。
火娘跪到了积满灰尘的泥菩萨面前流泪,祈祷如何救她的情人。她本是有病乱投医,不曾想菩萨开口说话,告诉她:“施主,国王身上的毒性太重,无药可救,只能靠他自己慢慢把毒排出来。”
火娘心中燃起了希望:“菩萨,如何维系泽王不死去呢?”
“那就全靠施主的爱心了。你每日在他的唇上亲一下,将你的精气送他一份,不能多不能少,假以时日,迟早会有奇迹。”
***
高歌起床后,穿上师傅补好的长衫,跨上背箩,在院子里的梨树上找到松毛,跟他说:“今天由你照顾师傅,我去找仙茅。师傅怕是病了,你要不离左右。”
“好吧,我这就去,你要小心悬崖。”
“不要告诉师傅我干什么去了。” 高歌提醒松毛。
松毛在无极洞找到师傅,见师傅正在封炼丹炉,便问:“师傅,以后不炼啦?”
师傅晃晃手里的小葫芦说:“该炼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