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将,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妈妈在阳台晾衣服,惊讶道。
“我跟爸爸去厂里玩,看看小白。”江将倒了点酱油和醋,剖开煮鸡蛋拌了拌,就着白粥吃早饭。
“小白现在都长成胖白了,一会儿你去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认出你!”妈妈从柜子里拿出一箱狗狗磨牙棒递给江将,“一会儿给它带去,最近老爱到处咬。””
江将咧嘴笑道:“知道啦!一会儿我去揍它!”
今日晴空万里,山里更是空气宜人。
江将刚从车上下来,小白便欢喜的摇着尾巴跑来。
“你还记得我呀?”江将摸摸它的脑袋,一脸欣喜。
爸爸从车上把磨牙棒搬下来,放到食堂里,小白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
“你知道这是给你的呀?拿一个玩儿去吧!”
爸爸往上一扔,小白轻巧的跳起来叼住了磨牙棒,跑到大门口玩儿去了。
“汪!”
小白猛的叫了一声,随即又转变为“嘤嘤”声。
江将走出去看了眼,金桤正蹲在地上和小白玩。
“小白,过来!怎么和陌生人都这么熟络?”江将恨铁不成钢的把小白揪过来。
“说明我不是陌生人。”金桤顶着一头粉发,在这样的山野里格外扎眼。
“江将,这是谁啊?”门卫王师傅端着茶杯迎面走来。
江将礼貌道:“王师傅早,这是我学长。”
“王师傅好!”金桤颇有礼貌的打了招呼,没几句就和王师傅聊上了。
“哦!你会写歌?以后是不是会变成大明星啊?”王师傅嘹亮的声音吸引了江爸爸。
“什么大明星?”江爸爸走出来一看,“人呢?”
江将拐着金桤一溜烟跑了。
后山就在厂房不远处,河水环绕在山脚下,郁郁葱葱的茶树在蔚蓝的天空下格外苍翠。
金桤猛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嗯!这里真不错!”
“那你好好采风吧!告辞!”江将迫不及待地想逃走。
“站住!”金桤伸手一把勾住了江将脖子。“你不得给我介绍介绍?我不熟,走丢了怎么办?”
金桤挑着眉毛斜睨着江将,一脸势在必得。
江将叹了口气,推开金桤的手,无奈地领着他在茶园里转悠。
“不是春天采茶吗?”金桤举起相机对准了一位半头白发的采茶娘。
“她们在采秋茶,这批采完就要等来年开春才能收获了。”江将揪下一撮茶叶,凑到鼻尖嗅了嗅,清香扑鼻。
“我可以试试吗?”金桤走上前,跃跃欲试。
“嬢嬢,你教一下他吧!”江将眯着眼睛笑。
茶树低矮,金桤高大的身形挤在茶树里,有模有样的学着,颇有几分“李逵穿针”的味道。
“江将你看!”金桤举起手里的小箩筐,“我采了这么多!嬢嬢夸我有天赋!”
“那你留下来当采茶娘算了!”江将朝着半山腰喊。
金桤笑的更灿烂了,捧着手里的茶包视若珍宝,急匆匆跑下山来给江将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
“啊!”
金桤一脚踏空,摔了个底朝天,茶包落的满身满地尽是。
江将慌张的往山坡上跑。
金桤吹了吹相机上的灰,自我安慰道:“还好没摔坏。”
“那你呢?”江将有些担忧。
金桤痛苦的站了起来,右腿完全不能着地。
“你别动,我找人送你去医院!”江将伸手去扶金桤,这家伙人高马大,索性半个身子都倚在了她身上。
江爸爸出去了,是王师傅送的他们,一路上十分关心金桤的伤势。
“就是扭到了,问题不大,这个药按时外敷在患处即可。”医生淡淡道。
金桤向医生道谢后转身出了诊室。
“怎么样?严重吗?”看到金桤沉重的表情,江将的担忧又多了一分。
金桤叹了口气,坐在轮椅上点头道:“软骨错位加轻微骨折,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了。”
“这么严重?那打电话让你家里人来接你吧!”江将属实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脆弱,心里暗想他不会碰瓷讹我吧?
“他们在国外,我一直都是一个人。”金桤别过头去,声音微颤。
江将半信半疑,放软语气道:“那怎么办?”
“没事,我回酒店了。”金桤坐在轮椅上,手推着车轮往医院门口去。
江将良心不安的跟在他身后:“我送你。”
回到酒店,江将扶着金桤去沙发上歇息,有些疑惑的问:“你一个人住总套啊?”
“嗯,这样夜里弹琴也不太会影响别人。”金桤打开相机翻了翻相册,“去把我的pad拿来,还有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