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几台音响都是发出令人烦躁的声音,萧然下意识的揽住了江将的肩膀,凑在江将耳边阴森道:“你不乖哦。”
江将被他擒住手臂,动弹不得,无助的朝音控室望去。
“放开她。”金桤一手提着棒球棍,一步一步朝萧然逼近。
萧然冷静的可怕:“你求我?”
说罢又把江将往自己身边压了压。
江将别过脸去,眼眶发红。
金桤不敢再往前走,低声道:“求你放开她。”
萧然见状喜上眉梢,放声大笑起来:“跪下。”
“你这个疯子!”江将没忍住唾骂了一声,又转头看向金桤满腔呜咽:“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就不能说明白吗?”
此刻立在聚光灯下的金桤是那样苍白,眼神失了色彩,整个人都不再斑斓,落寞至极。
“求你,放开他。”金桤一条腿跪在地上,另一条腿也随着一起落下。
江将的心扎扎实实漏了一拍,眼泪倏然划过脸颊。身后的人骤然放开手,失去控制般又哭又笑,他扬手,那一掌结结实实打在了金桤脸上。
金桤跪立在地板上,脸上勾起一抹鬼魅般的笑容,鲜红的血渍从嘴角溢出,他抬眼盯着萧然,脸上的神情如绽放的罂粟花般致命。
“接下来,我属于正当防卫。”
话音未落,早已握紧的拳头便落在了萧然脸上,萧然没站稳狠狠从舞台上摔了下去,金丝边眼镜被砸落到一边,金桤步步逼近,一脚将它碾碎。
金桤将膝盖抵在萧然胸口上,捏着他衣领的手骨节发白,厉声道:“你从小就不是我的对手,以后也不会是。”
萧然被压在地上,满眼的怨恨似是能将人吞噬。他艰难的起身,掖了掖衣服:“好好好,我输了还不行么?”
金桤并非得理不饶人,抹了把嘴角的血渍连忙转身确认江将的状态,却不料身后之人突然发狠一个横扫将他绊倒在地。
萧然拎起一把椅子恶狠狠的朝江将砸去,金桤来不及多想,径直扑向了她。
“嘭”地一声巨响伴随着音响炸裂的声音,音控室的玻璃整个碎掉重重的往地面砸。
原来萧然要砸的不是江将,是她斜上方的玻璃,他知道金桤一定会救她……
那就让他,去、死、吧!
江将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圈在了黑暗里,从头至脚没有一丝光明。
周围碎片坠落的声音太过尖锐,江将下意识地又缩紧了一些。
再次睁眼时,眼前一片光明,萧然已不知去向,金桤……
“金桤?!”江将尖叫着捂住嘴巴,只见金桤倒在自己身旁,一地的玻璃渣还有他血肉模糊的脊背。
原来刚才是他替自己挡住了玻璃……
“金桤你看看我,你别睡,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江将托着金桤的脸泪流不止,血汩汩的从他后背沁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绝望在江将心底席卷。
金桤被推进手术室已经三十分钟了,十分钟前江将刚配合完警察的调查以及校领导的盘问。
江将无力的瘫软在手术室门口,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23:48。
还有两条未读信息。
是宋川发来的。
“实验很成功。”
“我拿到了保送英大的资格。”
命运的齿轮从不曾为谁停留过,就算稍作改变绕了些路,但终点永远在那里,也只会是那里。
脑内空白了太久,运作起来有些吃力。
几个字删删减减,迟迟点不出发送。
“恭喜。”
“啪嗒”
门被推开,金桤裸露的后背敷着药,用纱布盖着,英气的脸庞上没有一丝血色。
“一会麻醉过了他可能会乱动,别让他翻身。”护士小心交代着,江将认真倾听不敢有一点疏漏。
这一晚,江将一夜未合眼,思绪乱的像食人的野兽,久久无法平静。
金桤在查房护士来之前醒了,半眯着眼睛盯着江将看:“喂,小家伙。”他有些喘:“你没事吧?”
江将凑近了些,轻轻按着他手臂:“我没事,医生说你不能翻身,别乱动。”
金桤皱了皱眉毛:“你不会爱上我了吧?这点小事怎么还把眼睛哭肿了?”
江将叹了口气,见他这般能说会道安心了许多。
江将:“你没事就好,我可不想愧疚一辈子。”
“这件事与你无关,是我没有处理好兄弟关系伤害了你。”金桤别过头去,缓缓喘了口气:“我母亲去世的早,萧然是我后妈的儿子。”
护士进来,熟练地给金桤换了药,尽管她动作老练,揭开纱布的时候还是冷不丁蹙起了眉毛。
药换好后,金桤叫嚷着要去上厕所,回来后便支着身子靠在江将肩上不愿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