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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误会(2 / 3)

难道说…

她和他一样也死而复生了。

谢兰机的心在颤,这个猜想他不敢赌。

虞丹青执竹简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强行镇定掩盖心虚。

“我为何要告诉你?”她胡乱搪塞过去。

谢兰机眼神意味深长半晌,没再继续追究下去。

“墙角的黑色盒子里放着万商录册,王家应该也囊括在内。”

谢兰机有一阵没清理这些录册,不大记得清了。万商录册记的都是富商大地主的财富,源头如何经营如何,详情无漏。

王家刚好就是富商起家,做着风生水起的私家镖局生意,财招富裕三代。

谢兰机掌握这么多机密,难怪有底气和葛无叫板。

葛无是北周国师,曾任太子亓洹的太傅,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虞丹青记得谢兰机与葛无强烈争执过一回,她印象极为深刻,因为他几乎是冒着砍头之罪把葛无的举变建议顶了下去。

那回也很奇怪,谢兰机的政策一出,奄奄一息的三文举慢慢支棱了起来,葛无的举变反而起不到任何作用。

三文举是崇贞帝新推的试举,分别有文、武和艺三类,笔试经过三轮不同品阶的考官评判,由内宫宦官秘密押往论堂,期间有侍卫派送监视他们不得与别人接触,违者重惩。

先由百官评看,再是皇帝评论,最后在殿试成功者即可录入皇宫当差。

那一年三文举不堪重负,仅差一步之遥被浪潮推翻,谢兰机只说了个引子,修订完整最后征得文武百官同意,崇贞帝先推行试水,见有作用才放心采用了谢兰机的举策,直到下一个新政推出。

抛开政敌偏见,谢兰机的才华确实令人钦佩,这点虞丹青觉得毋庸置疑。

虞丹青一页页翻阅万商录册,在翻数十几次后找到了王家。

“是这个?”她递给谢兰机确认。

谢兰机过来一看,“王家祖爷王昊恩,是这个没错。”

密密麻麻的两张纸有字有图,够看好半天,谢兰机都拿在手里,转身坐在板凳上,指着纸上的字道:“王家的私家镖局工运有些复杂……”

谢兰机一开口,虞丹青拍拍裙摆,过去坐在旁边认真听讲,目光跟随他滑动的指尖移动,不懂的地方她就问,谢兰机一一细答。

时间越来越久,谢兰机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其中夹杂着匀称的呼吸声。

谢兰机身子不动,轻轻偏头,虞丹青侧着头靠在他肩膀上,双眼安详闭着,已然熟睡,这也是他声音变小的原因,怕吵醒她。

他看了一眼快燃烬的烛灯,把录册放进盒子里锁上,一只臂膀绕到她后背,另一只穿到膝盖后面的腿窝,动作缓慢把她打捞抱起。

虞丹青沉睡梦中无所感觉,谢兰机抱她起身的那一刻她只动了动手指,没有醒。

谢兰机轻手轻脚放她躺在床上,手越过她撑在床里,揭过叠齐的轻褥盖在她身上。

微弱的烛光映照虞丹青熟睡的面容,舒缓的呼吸和微晃的烛火同频,谢兰机坐在床边一时失神。

他勾开她额边凌乱的碎发,手停在她眉心上方半空,下垂欲触碰那姣好容颜,却又停在了半空,近隔分毫。

罢了。

谢兰机收回了手,退身离去,挥袖灭灯消失在黑暗中。

打更人巡街高喊,鸿雁楼零星亮着几点。

梳妆镜前的女人跪坐蒲团上,她对镜梳弄散发,不施粉黛也乃绝色佳人。

镜中映着后面的窗户,一抹月影从夜色中走近,翻窗而入。

“四月,久等了。”年轻男子道。

簌月笑若牡丹,“谢三啊,这才新婚几天就忘了故交,重色轻友,下回可别再说人家老二了。”

谢兰机应得直接:“我实话实说。”

簌月收回打趣,拿起桌上的墨绿囊袋递给他,“你身上的伤好些了没?”

“好多了。”谢兰机接过收下,“又是阁老制的药吗?”

簌月点头,“阁老最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身为权臣日日走在君王身侧,往后说话莫要再激怒他,以免招打引旧伤更深。”

“下次尽量不会了。”

簌月不应。

这时一只玄猫从掩门背后进来跳到她怀里,翻身躺下满足地伸了个懒腰,簌月摸了摸它的肚子,道:“你自身处于水深火热,又暴露了软肋,就不怕前功尽弃?”

“若我以死也无法破这局,我可以认命。”谢兰机靠着乌木窗棂,“但她不行。”

簌月明白他的意思,“你只为她想了活路?那你自己呢?”

谢兰机不以为然,“我只是选择了我该走的路,生死于我而言算不上太重要。”

谢兰机说得干脆利落,置他们于不顾,簌月忍气不发,故作惋惜道:“那还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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