恙,未必张郎君也...啊哈啊哈哈——”
“希望他们有点自知之明吧,这样的家庭就别祸害世上的娘子了。”
县主威武啊,这么快就找人散布了谣言,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沈芸全当与自己无关,只是在别人问起时,做出一副惋惜叹气的模样,别人也就明白了。
众人:不用说了,我们都懂!
沈芸:懂就好懂就好——
流言越传越烈,等传到张家那边去的时候,已经成了张家得罪神灵,女儿不得送子娘娘关照,儿子不能人道,注定绝后的场面了。
张母听完下人复述,喉咙嚎了一声,两眼一翻向后仰倒,晕过去了,醒过来后是女儿怨恨,儿子也嫌弃。
“儿子早就说过,我们是读书人家,怎么能用那样的手段去逼迫人家,你看现在,儿子日后还怎么成家立业?!”张渊闭上双眼,别说成家立业,他现在连门都不敢出。
没等他说完,张大娘子就扑到张母身上嗷嗷哭喊着:“阿娘,女儿该怎么办啊呜呜,王爷说我再生不出就要休了我,难道我和阿弟真的不能有后吗呜——”
张母强撑着才没有再晕过去,她紧握拳头,鼻孔喷气,恼怒得太阳穴都鼓起来了,大喊一声:“啊!我要去杀了那个小贱人,一定是她在搞鬼!”说着就要冲出门去,被张老爷一拍桌子,吓得停下了脚步。
“行了!还想丢人到什么时候,这明显是县主的手笔,要不是你上赶着让女儿去王府当填房,整日在外打听补身子的偏方给儿子用,会有这么多谣言出现吗?”张老爷脸色沉得吓人,还是第一次在家里发这么大火。
张母一听更气了,指着丈夫的鼻子指责他:“你这个老匹夫还有脸说,要不是你迟迟爬不上去,还需要我到处去笼络别人吗,我只能全担心思都摆在儿子身上啊,还是你能给他挣点恩荫回来啊?!”
“我升迁不了是圣人的意思,你以为我想啊!”张老爷大喊。
“什么意思?”张母不解。
张老爷闭眼深叹一口气:“这两年我算是看明白了,圣人是想把朝中的人都换掉,我们这些曾经听命过韦后的,官位全都止步不前,你看杜家,都被外放到晋州了...”
可是他不愿意又能怎样呢,像沈侍郎那样...唉——
张母脸上血色全失目无焦距,声音轻得像风一样:“也就是说,咱们张家,没希望了?”
“你们就消停些吧,别去惹人家,什么也别做,流言自然就没了。”张老爷发完话就再也没声了,整个张家死气沉沉。
至于沈三爷,看见张家被整得这么惨,赶紧夹起尾巴做人,免得也被人传得家宅不旺就不好了。
“哈——终于都清净了,赶紧的,拿出我们最新的出品,给几位贵人都送去,我要好好感谢一下县主他们。”沈芸神清气爽,招呼着手下的人打开酒窖,这几天蒸馏酒的试验取得圆满成功,沈芸迫不及待地想将它们公之于世,让世人知道好酒出在杜康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