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忽不定的视线恍惚间自动寻到了落点。
岑妄靠在一楼的吧台边，原本无表情的脸在对上喻礼的目光后到底没忍住，低头笑了下，再抬头时依旧板着脸，修长的指节拎着一罐葡萄味的果汁远远朝她晃了晃。
他张了张嘴，似乎说了些什么。
喻礼依着他的口型在脑中比划了一遍，没什么头绪。
一时间脑中运转的轮轴卡住，她隔空朝他回问：“你——说——什——么——？”
岑妄往外走了两步，原本半隐于暗色的脸庞完全暴露于明光下，这次喻礼看明白了。
他在骂她蠢死了。
拳头握紧，幼稚，无聊，恶劣。喻礼索性撇过脸不再看他。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又交代了什么，周辉无奈应声，将手机递给喻礼，“岑妄有话跟你说。”
“我没话跟他说。”
这两人……他就不该好心掺和进来，周辉捏着眉心，“听听吧，说完了我就该去门口拿蛋糕了，时间该到了。”
喻礼将话筒送至耳畔，别墅内音乐与嬉笑声时不时刺得她耳膜震荡，她稍提了些音量：“干什么？”
还以为她不会再说话了呢，这不是说了？声音还挺大。
“有点自知之明，别喝酒。”岑妄叫她，“快点下楼拿你的果汁，小菜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