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卦好帅啊』:老实交代,你和岑妄之间是不是有事瞒着哥?
这次的后劲很大,要不是知道昨晚又遭错误文本捣乱,喻礼还真以为自己灌了不少烈酒。
她揉着酸胀的太阳穴,简单回了个问号。
『南卦好帅啊』:跟你哥还藏着掖着?
『南卦好帅啊』:不管怎么样,做人还是要含蓄一点,你就算再……唉,也不至于把他的名字安在狗身上吧,怪那啥的……
南卦后续省略的是对妹妹狂热暗恋的无语,而喻礼会错意,以为他知道汪崽的名字源于自己一气之下对岑妄的拉踩。
不祥的预感愈发浓重,喻礼问:『你怎么知道的?』
『南卦好帅啊』:昨晚醉了后你自己说的。
心墙摇摇欲坠,喻礼垂死挣扎:『岑妄也听见了?』
『南卦好帅啊』:那可不,他就坐你旁边,听得比谁都清楚
听得比、谁、都、清、楚——墙壁轰然倒塌,碎成了粉末。喻礼知道,她完了。
手机的消息栏很干净,没等到岑妄的兴师问罪,喻礼头上像悬了把铡刀,哆哆嗦嗦地给他发了句对不起。
没脸面对所有人,喻礼抓起昨晚夜市上淘的编织太阳帽拉开房门,想要赶在他们起床前下山。
“醒了?”岑妄靠在吧台边远远望过来。
喻礼下楼的步子一顿,囫囵地应了一声后直接用帽子盖着脸往门外冲。
最尴尬的莫过于逃跑被抓包,喻礼原地起飞的念头在一头撞在某人身上后宣告失败。
“嘶……”喻礼趔趄两步,后腰并没有预期的疼痛,她低头看,发现岑妄伸手抵在桌角帮她挡了一下,“谢谢。”
“后面又没狼追你,一大早跟丢了魂似的往哪去?”岑妄抽走她始终捂在脸上的圆帽,“这会儿知道丢人了,早干嘛去了?”
“我想先下山。”
“把牛奶喝了,我送你下去。”
“不要。”
“是不要喝牛奶,还是不让我送你下去?”
热气氤氲间,喻礼的眼尾似乎也沾了点湿意,岑妄垂眼看着她抢回帽子戴好,帽檐被她葱白的指节不停往下按,压得很低,从他的视角只能看到她尖尖的下巴。
岑妄觉得熟悉:“掩耳盗铃?”
他低下身,将墨镜架在她的鼻梁上,嘴角勾着笑,道:“早上光线挺刺眼,戴着吧。”
窗外,一如昨天云层密布,半点见不到太阳。
……
期末考试结束,准高三生们在短暂的周末假期后喜提一个月的无休上课。
成绩出来,表白墙上都在问,喻礼的分数却始终是个谜。七班整体都安静得很,遇到过来问的把门一关,一个字都不说。
『到底多少分啊,我都好奇两天了』
『所以上次怀疑喻礼自己发成绩炫耀的人明白了吗?人家转班后同学嘴严,去问都不说,不像某班,没经当事人允许就擅自发成绩和答卷的截图』
『说的好听,肯定是考差了觉得丢人呗,要是考得很好早就发出来了』
『楼上的该不会是今天课间偷偷摸摸翻喻礼抽屉,被我们班人发现后丢出去的那位吧?代表七班送你句话,再来就揍你』
喻礼不在意网上怎么说,注意力全放在了岑妄的身上。
这几天被他存在感极强的视线盯得坐立难安,主动道歉他回一句“哪件事?早忘了”,然后直勾勾地看着她,喻礼从他的表情中读到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鼓励,难道还要她当着他的面喊汪崽不成?喻礼感觉他应该是那晚知道真相后受了刺激、被自己气疯了。
中午察觉他朝自己而来,喻礼连饭卡都没来得及拿,攥着手机匆匆出了校门。
“我靠,前面在搞什么?”
“哇哇哇谁要表白!”
“不瞒你说,骚包的跑车,火红的玫瑰,一排的爆竹……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喻礼闻言也觉得这场景格外熟悉,思绪滞停两秒,她默默地遮住了脸,这不就是几个月前的自己么?
一群黑衣保镖围成人墙拦住热闹的学生,而后恭恭敬敬地朝喻礼比了个“请”的手势。
喻礼沉默,谁这么歹毒,四个月前她还是加害者,四个月后就变成受害人了。
包有乾就着欧美舞曲从车中迈出,朝喻礼所在的方位飞了个吻。
「“包有乾特意从沈寅那儿取的经——现下最受年轻女孩儿喜爱的风格是纯狱风,男人也要性感而不自知,他觉得这种定位与自己的气质十分符合,今日搭了一套凄凉的套装过来,等不及让喻礼为自己神魂颠倒。”」
「“纯狱风”疑似“纯欲风”,“凄凉”疑似“清凉”,请选择是否进行剧情修正。」
「请注意,该段文本存在两处错误,一次修改机会仅限纠正一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