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一样拼命加速,几辆车之间相互打配合,其中一辆快速赶超拦在我们这辆车的前方,劫匪同伙将方向盘向右打死,很快突围了他们的包抄。后面的车辆还不死心,企图夹抄逼停我们这辆车,很快就被逼到了无法前进的地步。那辆车上从窗口伸出来一个人把我们的车窗砸开,跑到我这辆车上企图将我拉扯回去,我一半被劫匪死死的抱着,一半已经被扯到另外的一辆车。
维达一边死死的卡着我的胳肢窝一边还要防止自己中枪,平时说话慢吞吞的人,这会子身手竟然这么敏捷。他的同伙为了逼停我们这辆车,不停射击劫匪的同伙司机,两边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就这样在高速公路上你追我赶、极速前进。
同伙司机伺机朝他们的轮胎开了几枪,汽车随着轮胎往左前方驶去,我被架在空中,身体悬浮,随时要被撕扯成两半。只要哪边有人先放手,我就真要交代在这里了。我没死在劫匪的手里,却在这会死了,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劫匪刚刚说了说等甩脱了后面的人,就会放了我,不知道他说的话算不算数。心想我要不跟维达说一声让他先回去等消息?我苦笑了一声,绝望与痛苦同时袭来,身上的疼痛撕扯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我已经忘记了反应,只能大喊让他们不要松手。
最后还是维达选择放手,我被劫匪一点一点拖回车里,还没回过神来又开始了生死极速,后面的车为了逼停前面的车辆,一直朝我们开枪,好几次子弹从我的耳边呼啸而过,幸亏劫匪将我按在低处,才躲过一劫。随着后面的枪声越来越远,意味着我们已经甩开了他们。
同伙司机一直往荒无人烟的地方开去,眼看着路边已经没有什么房屋建筑。不知道开了多久,这辆车最终停在了一家宾馆前面。我最后的印象是我们下了车,司机同伙直接将我们带到楼上的房间,随后将一个包扔给劫匪,让他到老地方找人,说会有人带他走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最后的印象是劫匪笑着向我逼近,只是这个时候的他已经没有了那道长长的长得吓人的伤疤,以及满嘴络腮胡子也不复存在,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反应,随后感觉脖颈一疼就失去了知觉
刚醒过来头还是疼的,我一时间分不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随着记忆越来越清晰,昨天被绑架的种种开始涌入我的脑袋强行打开我的记忆,后知后觉的恐惧席卷而来,我赶紧查看自己身上有没有被伤害的痕迹,除了脖颈那个地方还有疼痛的感觉,看起来其他倒没发生什么事情。
等我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我想着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我起来转了一圈,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房间特别安静,静得很可怕,只是看着这个陌生的宾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周小朝说过缅北地区的混乱程度相当于我们国家的民国初年,我当时并不能很好的理解他的话,毕竟这段历史已经过去很久了,尤其是在很多爱情电影的渲染下,这个时代已经变成了一个悲怆的爱情故事的代名词。他又问我有没有看过《林海雪原》这部电影,首先我没有看过,其次十分不理解这跟电影有什么关系。他说缅甸北部地区的混乱程度跟里面的东北屯子差不多。
为了让我有更深刻的理解,随后他又提到了姜文的电影《让子弹飞》,因为这部电影是我和他一起看的,我印象很深刻,他说里面的鹅城都比缅甸北部好点。
我依稀记得这部电影讲述的是一个土匪和恶霸的斗争故事,一方霸主黄四郎只手遮天,控制着整个鹅城,土匪装成的县太爷想接黄四郎的富济自己的贫,于是两人开启了一系列的斗法故事,背后的寓意不得而知,只是表面的故事就是这个样子。我之所以记得这部电影,是觉得里面的男主角特别帅,所以记忆深刻,周小朝摇摇头一脸不屑的样子“多深刻的电影,你就记住这个?”
缅甸从二战以后就开启了军阀混战模式,尤其是北部少数民族区域,每个地区都有自己的军队,他们的财政不归缅甸政府管理,是一个高度自治的地方。这里各路军阀常年混战,抢夺地盘。每个山头、每条街道都有不同的势力掌控着。这里没有法制,有枪就是草头王,盛产罂粟,军阀和毒枭之间时常暗中勾结生产鸦片、□□等毒品。
我硬着头皮到楼下找到老板,想借他的电话一用,但是老板听不懂中文,我又用英文讲了一遍,还是听不懂。找到电话,他应该就能明白了,我环顾四周发现电话被放置在一个隐蔽的角落。我指了指电话,老板很快就明白过来,但是看他的反应并不想让我使用他的电话,我想起刚刚在裤兜里发现的几张人民币,我将人民币全部给他,他才同意我使用这个电话。
我的手机不知道已经遗失在哪里,好在国内的电话卡在这边是可以使用的。除了我自己的号码,唯一记得的就是周小朝的电话了,我尝试着拨通周小朝的电话,电话那头嘟嘟嘟了几声,随后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对不起你没有开通国际漫游业务。我又按了一边还是同样的回复。
宾馆老板一直盯着我看,生怕我把他的电话抱着跑了。我尽量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实际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