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干着急“你还好吧?你已经进去很长时间了。”
“我…我没事”不一会听到抽水马桶的声音,然后是时简的声音。
时简从里面开门,方木挨着她坐到地上,一遍给他水漱口一边帮她理顺乱糟糟的头发,时简最后一次将马桶冲干净,盖上马桶盖,她眯着眼睛靠着方木的肩膀就坐地上,眼神迷离,让人无法分清楚她现在是清醒的还是昏迷的,只能听到她嘴里自言自语“方木,你别难过,我以后给你介绍更好的…没有了,再也没有比舒唯姐更好的人了…方木,你别难过…”
方木喜欢沈舒唯,小镇的人都知道,沈舒唯回南京后,方木为了她考了南京的学校。后面的事情,是后来周小朝给时简说的,两人上了一所学校很快就在一起了,因为是青梅竹马,感情也很好,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却还是分开了。
时简坐在地上,面如死灰,酒喝多了不仅伤胃,更重要的是难受。全身的神经不再由自己控制,此刻只想有一个开关,啪一关,什么感觉都没有了。方木将她扶回到床上,用毛巾给她擦手,擦脸。
时简握住方木的手,欲言又止。
方木“身体不舒服吗?”她努力的点点头,最后还是松开了手。
时简从床上醒来的时候,脑子总算清醒了一些,她依稀记得自己在婚礼现场,她是伴娘,她要保护沈舒唯,因为她怀孕了“对,舒唯姐”。时简起身往外走,跌跌撞撞,出门的时候被门撞,下楼的时候踩空楼梯。
突然,脚一滑,天地倒转,日月无光,良久,还没着陆,周身置身于软绵绵的云朵之上,随后被轻轻放到地上,时简还没来得及看清状况,大厅就只剩她一个。回到会客厅,人声鼎沸,有人看到她进来“还以为你走丢了,看样子还没喝够”,说着就吆喝着同桌的几个年轻人要跟她喝酒。
时简只觉得脑袋疼,她使劲拍着一团浆糊的脑袋,突然想起‘方木’,方木不是来了吗,继续想,方木给她买药去了“不不不,我不喝了,你们喝,你们喝”大家见她脸色略显憔悴也不在逼她,然后就自顾自的喝起来,杯子太小就用碗,碗不够直接怼着瓶子喝,还有几个当场就在较劲,撸起袖子比手腕,输了的喝酒。
时简看着他们喝酒,自己倒打了个饱嗝,她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了,新郎是个武警,今天的宾客也多是军人,放眼望去,制服的诱惑,宽肩窄腰大长腿,紧实的肌肉,精秀的小脸,但凡自己酒量在好点,还不当场拿下几个。
宴会厅里吵吵闹闹,音乐的声音,还有人讲话的声音,此时此刻在她的脑子里被放大了几倍,她无力的靠在桌子上,只期盼方木快点出现,给她一副灵丹妙药。
突然大厅的门开了,时简以为方木带着太上老君的仙丹来拯救她,她抬头,却什么也看不到,咋一看漆黑一片,还以为谁把灯给关了,眼睛渐渐适应了室内的灯光,还有点模糊,只看到一堆绿色的马赛克缓缓往里走。她揉了揉眼睛,看得越来越清晰,七八个穿着军绿色迷彩服的人出现在门口。
会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大家的目光都被他们吸引。他们看上去有一丝狼狈,有的人身上还挂着土,有的衣服被扯坏,领头的脸上还挂着血迹。即使看上去很狼狈,但是却非常养眼,时简略估了一下这些人看上去比周小朝要高许多,已知周小朝一米八不到,求他们的身高,肯定高于一米八。尤其是领头的那个,身材修长高大,肩膀宽厚,劲瘦有型,脸部线条清晰硬朗,五官深邃立体,轮廓分明,眼睛细长,炯炯有神,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帅上几分。
时简瞪着眼睛看呀看,越看越觉得这人有一丝眼熟,犹如黑鹰一般狡黠的目光,深邃立体的五官,这不就是……。时简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难不成真是酒喝多,出现幻觉?她不知道她此刻已经离开了圆木桌,来到客厅中央,那个领头的人面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她踮起脚,紧紧盯着那双黑色的大眼睛“我是不是见过你?…你好眼熟 你就是绑架我的那个人…”突然时简一个起跳揪住对方的头发,头发不是很长,有点硬,还有点扎手,她使劲一薅,攥住一大把,她一边薅住他的头发,一边用脚踢他。
原本人们只是看个热闹,现在却被突如其来的打斗弄得一头雾水,谁也帮不上忙。
男的见状一个反趋,顺手将时简反手治住。
“还想治我”,时简顺势骑到他的背上,左手薅着头发,右手用手肘锁住他的喉咙。
男的被时简锁死,腿脚不听使唤,步步紧退。
突然磅的一声,时简失去了知觉,只记得的倒下去的时候,她的眼前出现好多长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