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志愿的前一天晚上,梁坷一晚上没睡觉,想起自己当时为什么要报心理学,就是为了可以懂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为了研究为什么会有人想自杀,在摇摆不定的梦想面前,她现在想要选择一条不一样的。
之前看到谢慕南,陆珩一出警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内心很触动,他们拿着差不多的工资干的不是差不多的活。
……
“我靠,梁坷你这死丫头你闷声不响你报志愿啊!”梁则看到录取结果简直是大跌眼镜。
被南城大学的法医专业录取了,然后这丫头还在那儿吃冰棍,齐庆年好像也是一副在意料之中的样子。
“大惊小怪的,我南城大学的临床本来分儿就没够上,南城医科的临床也没上,接下去不就是南城医科的法医和南城大学的法医了吗?”梁坷还很认真的解释给他听。
“那你之前也没说你要报法医啊,你知道法医多累吗?”
“不知道啊。”
梁则简直要被这个臭丫头气死,“不知道你还往上填。”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要试一试的嘛。”
木已成舟,也没办法了。
陆珩一今天在临市出差,晚上看手机的时候才知道南城的录取结果今天出来,立马打电话给梁坷,可是她没有接,连续打了几个都没有接,微信上也没有主动和他说,和之前成绩出来的反应截然不同。
结果不好吗?
这边的案子至少两天,因为牵扯到人多,纪尘亲自带的队。
纪尘在监视器前,手上还拿了笔在哪儿计算和记录勘察可疑人物,陆珩一也只能先把事情放一放,然后把全部的精力放到上面去。
“陆珩一,联系一下临市交警大队的人,让他们把临A H8962这辆车拦下来。”
“是。”
最后找是找到了,但是登记的车和车牌不符合,是套牌。
这个嫌疑人很狡猾,在南城杀人之后就一路换车逃亡,导致就算是监控抓到了他驾驶的车辆,那么找到这辆车的时候上面的牌照就不对了,加上他早有预谋,驾驶的车辆都是闲置很久,并且连车主电话都不太打得通的车子。
所以难上加难。
梁坷昨天头疼睡的很早,早上起来才发现有好几个陆珩一的未接来电,打过去之后没人接,应该是在忙,然后就在微信上和他说了。
她人好像有点发烧,梁则带着齐庆年去别的省份检查了,本来早就要去了,就是为了等梁坷的录取结果,现在出来了就直接去了,这次应该要去个半个月,是梁则的老师推荐的医生,在这方面很有研究。
迷迷糊糊的睡到下午也不见得好起来,点外卖叫了药,送来喝下去之后又睡着了。
凌晨的时候又醒过好几次,就是睡的不踏实,整个人发热又发冷,起来拿了一件外套就打车往医院跑。
这个时候得流感的人又异常的多,所以她从凌晨三点等到早上六点都没有轮到叫号,就昏昏沉沉的把头搁在后面的椅子靠背上睡着了。轮到她的时候还差点过号,还是旁边的大妈叫她的。
最后说是流感,要挂三天水。
梁坷感觉现在嗓子像被火烧了一样,撕裂的疼痛。
在她又要昏睡过去的时候手机响了,忍着难受接起来,“喂。”
陆珩一感觉声音不对,“你嗓子怎么了?”
“感冒了,医生说要挂水。”
这下急得他都忘了录取结果的事情,问她:“你在那个医院?”
梁坷吸了吸鼻子说:“南城大学附属第一医院。”
一走进输液厅都是个人,还很吵,小孩的哭闹声,有些家属的大声聊天。
根本没有地方坐。
她只能站在旁边靠在柱子上维持着。
过程中,似乎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她蹭了蹭一点力气都没有,眼皮子也抬不起来,就是累,困。
再有意识的时候就是她人在凳子上,护士再准备输液前的工作,她转头看到陆珩一,起了点小委屈,张开手撅起嘴巴说:“我不要打针。”
眼圈红红的。
陆珩一俯下身将她抱进怀里,抚了抚她的背,温声说:“打针了就好了,打针了就不难受了。”
护士一转头就看到了这副场景,刚刚还昏昏欲睡的人,现在扒拉着男朋友不肯挂水,只见陆珩一把梁坷的手抽了一只出来递给她,护士立马会意。
等到针刺破梁坷手上的皮肤之后,她小小的抱怨了一句:“好痛。”
陆珩一抚着她的头发,哄她,“马上好了,马上好了。”
挂好起来之后发现根本没有地方坐,他看着连站都站不稳的女朋友,只能带她去车上输液,把副驾驶的位置放倒,挂瓶挂在门上的钩子处。
但是车上的条件毕竟有限,他开了空调,将车窗拉下一点缝隙通风,幸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