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了,老婆子想着都到这一步了,索性就继续往下,说不定有机会复活儿子。”
封晚挑眉,且不说这老太太口中的“他”,又是个什么人,如今看上去,怎么像是这女子为了报答养育之恩所以自杀,可这也不能完全讲通。
“估计是被人耍了。”封晚耸肩,“这人死要是可以复活,岂不是同没死一般。”
她说这话时仿佛漫不经心随口一提,却见柳初尧突然看向她。
神色怪异,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我干嘛?”封晚摆手,“你竟是为除怨气而来,那这事便你出手。”
柳初尧移开目光,“你说归你管。”
封晚“切”的一声,索性靠在一旁不再说话。
“此女的死颇有蹊跷,你们的儿子已经死了,便让他安然下葬。”柳初尧这般说着。
老太太紧紧抱着怀着尸体不肯撒手,见状直接跪下,低声道:“求您救救他,他肯定还有救的。”
柳初尧惜字如金,“没用,若不及时下葬,怨气反噬,怕是尸骨无存。”
老太太泪已流尽,抱着自己的儿子失声痛哭。
柳初尧蹙眉,知道她还未死心,“今夜子时若未下葬,怨气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老头连连叹气,“老婆子,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将孩子安葬咯。”
“不!”老太太哭喊着,“一定是没有剪纸的原因,一定是的,我……”
“你当剪纸是什么?邪术吗?不过人家胡编乱造来骗你,你便当真了。”封晚往地上看去,女子面容姣好,俨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可她却无辜受罪致死。
柳初尧二话不说,上前一掌批晕了老太太,动作迅速麻利,不带一丝犹豫。
老头被吓住了,又听柳初尧冷冷的声音响起,“现在下葬,您的老伴是被旁人蛊惑了。”
“我……唉!”老头将老太太安抚好,便是将自己儿子的尸体埋在了后院。
他低声呢喃,“我们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可惜身体不好,请了神医也没用。”
柳初尧问:“她口中的那个人你可认识?”
老头摇摇头,“没见过,只是听她提起,我就知道不靠谱,也不想会害了那孩子。”
“那女子的尸体可否由我来安葬。”柳初尧道:“定会查出真相。”
老头哑然,他与那养在身边的女儿没多少感情,只是觉得愧疚,便由得他去了,“好,只是到时候还请你告知我们一声。”
“那您可得养好身子。”封晚漫不经心地插话。
这老头面色发青,俨然已经没多少时间可活了。
柳初尧抬手捏了个诀,顿时,昏暗的庭院被其灵力包裹,不少黑气裹挟着怨气一一冲出来,铺天盖地的气势宛如波涛汹涌。
若女子真是自杀,又怎会这般?
只见满天的怨气围绕在柳初尧身边,他一袭青衣遗世独立,便是半分怨气都沾染不了。
柳初尧双手合十,方一开口,突然周身的怨气调转了方向,相反的朝后而去。
他转过身,只见封晚举起的右手之上,一张精致的巴掌大小的剪纸发着耀眼的光芒,那人的眼眸格外的明亮,仅是一个动作,便扭转了局面。
柳初尧皱眉,再次捏诀,可话音落下,也不见半分作用。
“别费劲了。”封晚扬言道:“这怨气只能是我的。”
柳初尧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一瞬间的似乎回到了从前,但他很快回神,终于想起了不对之处。
“先前你触碰尸体时,已然在他身上留下纸人,接通怨气。”
封晚笑了笑,“不错,看来你也不笨。”
柳初尧的一张脸黑得吓人,“你又从哪儿学的邪术?”
封晚缓缓放下手,又将纸人送进千里百绘里面封起,这才回他,“邪术?你们修炼之人便是这般定义正邪的?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柳初尧气得不轻,刷得一下抽出剑指着封晚,手腕微微发抖,“你打算用这怨气做什么。”
封晚对他这态度表示不屑,“一言不合就拔剑相向是你们仙门的礼仪吗?我们两个好像不熟吧,我的事又于你何干?”
柳初尧深吸一口气,他低垂着眼眸,封晚看不清这人的神色,却免不了觉得他此刻定然不好受。
“是,我们不熟,你的事又与我何干。”柳初尧低声说着,又将剑缓缓收起,“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用怨气去害人,我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封晚勾唇笑笑,“且不说不会有那一天,便是有,也轮不到你来管教我吧,我劝你还是把重心放在这姑娘的死因身上,没空可别管我。”
“你!”柳初尧被气得不轻,但怒火还未上来,便见封晚已经将那怨气化为了己用。
如果说方才初遇的封晚身上仅是带着一丝怨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