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肚子里的器官好像被抻开,抚平,她渐渐放松了身体,彻底地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天光大亮,针水架被收走了,不知今夕何夕。她坐了起来,伸展腰肢,环顾这个没人的病房,却在看清角落里的人时,猛地屏住了呼吸。
罗言深环手低头坐着,似乎已经睡着了,口罩还压在脸上,昨晚的棒球棉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浅灰色的外套。
他一直在这里吗?
唐数掀开被子,想要下床,砰,一个矿泉水瓶从被子里滚了出来,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罗言深马上抬起头看她,揉了揉眉心,摘下口罩和帽子,站了起来,走过来捡起水。唐数伸手想拿过来,他没有给,只说:“这个不能喝。”而后从病床旁矮柜上,打开袋子,拧开了一瓶新的给她。
“医生说你是肠胃炎,这几天忌食生冷,少喝一点。”
唐数接过水,抿了一口,道了声谢。
抬头看,金色的晨光照在他的脸上,像驾着战车的阿波罗,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晕眩。病房里安静了下来。
“我跟你说昨晚好像有个明星送女朋友来看病,我值班嘛,然后……”
“哈,谁呀?送我们这?不过传媒大出的明星还少吗?有什么好稀奇的”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带着话音传进病房。
“好像是那个很有名那个那个乐队,叫什么来着……”
罗言深重新戴上了帽子和口罩,速度快的像从未摘下来。
走出病房前又折回来,对唐数说:“加个微信。”看到她一脸茫然,补了一句:“可以吗?”
“噢噢,可以的。”唐数忙不迭地点点头。
看着罗言深一阵风似地从病房消失,一个惊人的猜测浮上了她的脑海。
卧槽!
他不是想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