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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窗(2 / 3)

他以往最多只咬一口,这时候浑然不觉,夹起来就整片吃进嘴里。

李观如再夹一片,他继续吃。

饭都顾不上吃了,她忙得不亦乐乎,陆执英略略压着眉看她,使着眼色让她用饭。李观如挑衅似的回瞪他一眼,雷打不动地给陆青斐夹藕。

拿她没辙,他便吩咐后厨再做一碟藕片来。

直到满碟子的藕片都被他一人吃光,陆执英清了清口,问道:“苹奴可要试试藕片?”

陆青斐看了眼桌面,哪还有藕片的痕迹?

“你们都吃光了还让我拿什么试?”他忿忿放下碗筷离席,“回屋睡觉了。”

走到门口又转回来特意嘱咐说:“明日不用带上我。”

李观如笑得花枝乱颤。

后厨恰好端来新藕,陆执英便重新给她盛了碗热饭,无奈地说:“这下可能好好用膳了?”

盼康喂完小花园里的鱼,提着空料桶步出院门,远远就看见陆青斐急匆匆走来。

“可有人来找过我?”他扬声问道。

盼康一溜儿小跑着说:“谢侍郎家的三郎君,刘少卿家的六娘子,邓长史家——”

“谁问他们了?认都不认识。”陆青斐烦闷地说,“我是问......她来没来过?”

脑筋一时没转过弯,盼康愣头愣脑地问:“她是谁?”

陆青斐径直越过他往前走,盼康后知后觉,追过去说:“后厨事忙,姚小娘子兴许等等就会来。”

“谁问她了?”他没好气地说,“快吃你的饭去,别跟着我。”

陆青斐一进门就把傻了眼的门旁小厮推出去。“你也跟他一道用膳去。”

他边说边关院门,心烦气躁地靠在门板上。

许是转瞬间,又许是燃过一炷香,身外倏然响起敲门声,陆青斐不由自主就立即开门。

“你——”像是被迅速吸干精气,他整个人都萎靡下去,垂头丧气垮着肩,“阿爹怎来了?”

陆执英忽略他的失望之色,直接搭上手腕把脉问道:“是不是受过伤?”

瞒不住的事,陆青斐懒得多费心思。“挨过一刀,疼得我食不下咽还得喝药,阿爹可要好生替我报仇。”

摸清脉象,陆执英理好他的袖口,说道:“九族尽诛。”

“堂堂一朝宰相怎能徇私枉法?”陆青斐不怀好意地笑笑,“你就不怕身陷囹圄,眼睁睁看着阿娘带上我改嫁?”

“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此案由陛下亲理。”他说得风轻云淡,“暂时无人敢做你继父。”

陆青斐煞有介事地摇摇头。“依我看,不好说。”

他淡淡道:“既不便言明,苹奴何不著于纸张?”

“怎么,阿爹还想按着名单灭口?”陆青斐好一顿指指点点,啧啧道,“一看就没少做这等丧良心的事。”

“无妨,父债子偿。”

“我现在就让阿娘改嫁去。”陆青斐作势要走。

陆执英也不拦他,只问:“近来可有思而不得的东西?”

流了那么多血,自然该补一补,可陆青斐也不知该向他讨要什么补偿,便道:“待我先想个十天半月。”

依稀瞥见有人踏着夜色前来,他急忙推着陆执英出门,还不忘指挥他走另一个方向回去,免得一张冷脸吓到哪个胆量不大的小娘子。

赶紧将门关好,他侧身贴着门板听外边的动静,迟迟没等来敲门声,索性打开门环顾四周,原是一个小丫鬟摘花路过。

爱来不爱,他不奉陪了。

夜里,陆青斐接连打上好几个哈欠也坚持坐在桌前练字。

盼康不忍心,劝道:“小郎君歇着吧,反正姚小娘子就在府里,想见何时都能见。”

陆青斐重重顿笔,嘴里的话却是轻飘飘的。

“再敢胡说,就把你送进掖庭学规矩。”他头也不抬,“出去。”

盼康一走,他就随手丢开毛笔,半湿的笔尖在纸上晕出一团墨迹。

“小郎君小郎君,来了,姚小娘子来了。”盼康兴冲冲地前来禀报。

陆青斐蹭地站起,忽又坐回去,捡起毛笔慢条斯理地勾勾画画,一个巴掌大小的姚静衡初具轮廓。

“就说我已睡下,让她明日赶早。”

无动于衷的口吻让盼康愣了愣,他怕自家小郎君没听清,又说了一遍姚小娘子在门外。

门里默不作声,盼康稀里糊涂出去回话。

他惊觉自己的手竟在勾勒她的模样,笔尖沾沾墨想将她涂抹去,却在墨汁滴落前慌忙移开手。

听见盼康回来,陆青斐看了眼窗外,好似漫不经心地问:“她走了?”

“走了,”盼康叹了一口气,“还是含着泪走的。”

话音一落,一阵劲风袭过。

盼康呆呆看着已经跑出院子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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