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务处的老师把欺负王珊的一群女生带到办公室,也包括叶弗这个当事人。
“你们说说吧,什么情况?”
一群女孩顾左而言他,都偷偷看着叶弗,那人像是察觉不到一样,恢复了往常无所谓的态度。
“你,”教导主任指了指高可,“你说说,你们什么情况。”
高可本就被叶弗伤到了面子,现在让她说欺负王珊的原因,让她难以开口,这和当众表白有什么区别,总不能说是因为生气王珊和叶弗坐一块儿了吧。
教导主任看着这群不开口的女生,无奈,又扭头问叶弗,“你来说说,你们当时在女厕干什么?”
叶弗插着裤子口袋,听到问话后,开口,“啊,看到有同学被欺负,我见义勇为去了。”
“叶弗,你听听你这句话,你自己信吗?开学到现在你哪天是待到放学的?你这么有同理心,怎么不同情一下老师我?”
“老师,对不起,我错了。”叶弗虽嘴上道着歉,但脸上仍是满不在乎的样子。
教导主任气急,却又死活问不出发生矛盾的原因,最后还是按照校规给这群女生记过处分了,只是叶弗也确实是为同学出头,但弄伤了个女生,给了个留校察看。
等处理完这档事,教导主任单独留下叶弗,“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这次文化交流节你替学校去参加吧。”
叶弗挑挑眉,不作声,像是在考虑。
“学校会让陶亭老师陪着你们,演讲稿也会让陶亭老师帮你们的,只用过去走走过场。”
叶弗思虑良久,答应了,出门前还不忘问教导主任,“老师,您能把陶亭老师的微信推给我吗?我不得好好向她请教请教。”
教导主任看他掏手机的样子,又止不住上火,“叶弗,你当老师面看手机,知不知道校纪校规?”
叶弗要是遵守校纪校规也不会频频早退了。
但最后他还是心满意足地收获了陶亭的手机号。
回到教室,吴卓也凑了过来,“我说,你天天去上那什么俄语班是图什么?”
“我想好好学习不行吗?”
吴卓看他胡说八道,一阵无语,“哥们儿,你学习也该学学你那语文,天天追人家俄语老师那儿跑,我都替你害臊。”
“语文老师哪有俄语老师好看。”叶弗随口说道。
吴卓回忆起陶亭那土妹打扮,看到旁边这人露出的笑容,感慨道,“你这回俄罗斯一趟,眼光都变独特了。”
“俄罗斯是个好地方。”
“神经。”
叶弗倒不是和陶亭睡了一觉就到念念不忘的地步了,而是好奇这女人怎么两副面孔,期待她记起那一夜脸上精彩的表情。
到了周末,李哲一早来到校门口接陶亭,随后两人一起去了陶亭家。
陶黎也恭候多时了,坐下后,就端出瓜果让他们吃。
“阿姨,您别忙了,我们想吃什么会自己拿的。”
陶黎也在李哲再三地要求下坐在了他们的对面。
两个人寒暄了一下李家父母的身体,又扯了一些有的没的的话题,全程陶亭像是隐身了一样,给两个人扒着橘子皮。
“阿姨,我这次来是想和您商量一下我和陶亭的婚事。”
陶亭听到这儿,扒皮的手顿住了,连陶黎也诧异得没接上话。
李哲观察着两人的脸色,解释道,“我们两个本就是相亲认识的,一开始就是奔着结婚去的,我和陶亭相处的这几个月,自我感觉很合适,打算将婚礼安排在明年年底,您看行吗?”
陶亭继续扒着橘子皮,没出声。
陶黎迟疑地问道,“这件事,你父母知道吗?”
李哲皱了皱眉头,“我打算今天回去和他们说,但您放心,他们不会说什么的,我也到适婚年龄了。”
陶黎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八字还没一撇呢。
陶亭这时扒完最后一个橘子,用纸巾擦了擦手。
李哲和陶黎很像,一切事只要是最高效的,那这件事必然是合理的,和别人看似是商量,实则是通知,即使自己是当事人,也是没有发言权的。
随后的午饭,也同样是这两人交流着。
“阿姨,您是不是这两年就要退休了?”李哲一边接着陶黎盛好的鱼汤,一边问道。
“是啊,正好是明年年底。”
“您也确实该好好休息了,这些年一个人带大陶亭也不容易。”
陶黎笑着接话,“我有什么好辛苦的,这都是应该的,只要亭亭过得幸福我就成功了。”
“您放心将陶亭交给我吧,我肯定会让她幸福的。”
母慈子孝,陶亭心里评价道。
她从小到大,很少看到陶黎对自己流露出笑意,陶黎总是绷着一根弦,操心着她生活中所有大大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