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想法表示尊重,但你认识的偏颇是否有些太给人定性了,陶亭会去,我也会去,但你可以认定我们也是很乱的人吗?”
“你们不一样。”李哲彻底不满樊雨彤的咄咄逼人了。
“我们一样的。”陶亭默默开口。
“你别...”李哲想打断陶亭,但却被陶亭打断。
“我不知道你这么介意,其实我...”
陶亭又被别人打断。
“老师。”
很突兀,叶弗叫住了她。
陶亭迷茫地对上叶弗的眼,叶弗却像对自己突然发声浑然不觉,他对着父母介绍,“Это моя учительница по русскому.”(这是我的俄语老师)
安娜和叶父对视一眼,起身,对着陶亭说,“您好,我们不知道您是他的老师。”
陶亭也站了起来,“不好意思,我也没主动做自我介绍。”
叶弗一心却只用俄语沟通,“Она очень помогла мне.”(她帮助了我很多)
安娜先反应过来,也转换成了俄语,“Особенно за заботу о моем сыне,”她看了一眼陶亭身边的男人,“Тебе помочь?”(特别感谢你对我儿子的照顾,你需要帮助吗?)
陶亭有些难堪,自己被陷僵局的场面被自己的学生及父母看到了,她摇摇头。
“Не попадись в ловушку самосвидетельства из-за чужих вопросов, и я думаю, что ты в порядке, и у тебя нет никаких проблем с поведением.”叶弗手抵在陶亭的头上,让她抬起头,一字一句地对她说道。(不要因为别人的质疑陷入自证的陷阱,我认为你很好,你的行为也没有任何问题)
安娜听到儿子的话,很欣慰,也走到陶亭身边,抱了抱她。
“Спасибо.”陶亭说道。(谢谢)
陶亭回到座位上,拉着李哲,“你和我出去一下。”
“我现在有些话要对你说,我也不是有意瞒着你。”陶亭深吸一口气。
李哲还沉浸在刚才和樊雨彤的争论中,看起来面色不太好。
“首先,我是一个26周岁的成年人,你应该也知道,我曾经有过性生活,但并不是和前任,你是我第一个男朋友,”陶亭望着李哲的眼,“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李哲听到陶亭的话,脑子乱乱的,不太清楚这段话要表达什么。
“我就是你刚刚厌弃的那种人,我留学期间经常泡吧,也一夜情很多次,”陶亭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将自己的经历要用被鄙视的姿态说出来,“但我和你上床前做过体检,我没有任何病史,你可以放心。”
空气安静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哲才缓缓开口,“是读研遇到什么挫折了吗?”
“不是,”陶亭直接否决,“我就是这样的人。”
李哲觉得胸口有些闷,他受到了欺骗,“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因为,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也不觉得这是段需要特意说明的黑历史,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能接受。”
“你现在仍觉得没问题?”李哲冷笑道。
陶亭觉得李哲的笑声很刺耳,“我现在和你说这些不是在祈求你的原谅,是我尊重你我才愿意和你道歉,我尊重你对这方面持保留态度,但也请你尊重我过去的经历。”
“尊重?”李哲像是听到了笑话,“那是不是意味着你未来仍会坚持你所谓的生活态度,去酒吧,发生点什么,让我再次尊重你?”
“你认为我是有性瘾吗?”陶亭有些疲惫于李哲的逻辑,“我为什么要在有恋人的情况下去做这种事?”
李哲摇摇头,“我先走了,以后再聊。”
他打车走了,将她丢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