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那是无稽之谈,也不知是不是柳家故意叫孟老夫人打听到的障眼法。
总不能在和周家的婚事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嚷嚷出去吧。
柳玄不语。
柳繁看了爱子一眼,摇了一下头问道:“你娘对孟家的那件事,办的不妥。”
他说的是荷包的事。本来不动神色把婚退了,没想到却在上巳节横生出枝节来,闹得满健康城都听说了,这不光叫人笑话孟府,连带着私下里说大司马柳府见靖平侯孟钺死了,孟家的后辈子弟不出色就想抛弃孟令姜另选佳媳,一家子薄情不厚道的也不少。
悔了跟孟家的亲事,与周家的又没着落,两下里落空。
这叫柳繁头疼。
传来传去的,也不知是谁把这事捅到新帝跟前了,有一次韦璟下朝之后去见皇太后,不大高兴地道:“玄儿不想认孟家那门亲事,明说就是了,何苦给孟家女郎泼一盆脏水。”
好蠢的法子。
大司马夫人会稽长公主是他亲妹子,没的叫人连他也一块儿说道上了。皇亲国戚出尔反尔,毫无情义,一众尚未归附的江左豪族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瞧不上他们呢。
皇太后惶恐不已,当即把大司马夫人叫进宫里,又心疼又气恼地叱责了一顿,说她对孟令姜这事儿办的不周全。
“想让玄哥儿和周家联姻多的是法子,”皇太后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和庐陵不懂事,过了。”
柳玄这辈子又不是只能娶她一个孟令姜,娶进门磋磨一磋磨,等她死了再娶江左豪族出身的女儿便是。
柳家当初就不该毁婚。
这两个没成算的长公主,她心里埋怨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