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冰冷,窒息感让叶锦茵从梦中惊醒,一睁眼就与一双钲亮的眼睛四目相对,她瞬间头脑空白,四肢僵硬,惊出一身冷汗。
她胸口上正趴着一只黑色小奶狗,狗看着不大,还怪沉的。
奶狗见她醒了,撑着小短腿,一边骂骂咧咧的嘟囔,一边利落的跳下床,圆润的背影仿佛写着四个字:屁事真多。
一屁股钻进靠窗的小窝里,就不动了。
沉默几秒,她看着房间的布置,白色蕾丝的床帐,白色羊毛地毯,素色窗帘,一切的布置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她跑到落地镜前,看着镜中的人,长发齐腰,杏眼朦胧,稚嫩青涩,这是她,十七岁的她,她重生了。
记得前几分钟还在海里飘着,被海水淹没与包围的压迫感,现在回想起来都令人心悸。
叶锦茵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指向六点,天已经亮了,起身下楼,打量着四周,客厅的摆设与记忆中的样子越来越重叠,熟练的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水,冰凉的液体下肚,不真实感才慢慢褪去。
“沃靠,大白天装女鬼啊,吓死我了。”顶着一头绿毛青年,鬼鬼祟祟的扒开大门,正准备悄无声息的溜回房间,就看见穿着白裙,披头散发的叶锦茵。
叶锦茵看清楚他的脸后,很不想承认这是他哥,而且是处于中二叛逆期的亲哥。
她哥叶宴淮,比她大两岁,母亲早早去世,父亲对她有求必应,格外溺爱,但对她哥却格外严厉,这也导致她哥叛逆心越来越强,逃课,上网,打架三件套已经是日常必备。
叶锦茵看着他哥这辣眼睛的打扮,绿毛,粗金链子,破洞牛仔裤,简直不忍直视。
“看什么看,小屁孩,这才是潮流。”叶宴淮一副老子最帅的拽样,捋了捋头发,大摇大摆的上楼。
一想到前世她哥沉稳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这反差还是挺大的。
以前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几乎没有交集,那时候她也根本不关心他哥干了什么,也没注意她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她只记得她那时刚上大一,公司发生了一次很大的危机,爸爸也病倒了,哥哥慢慢开始接手公司。
后来哥哥一步一步从小叶总成为叶总,再到后来的宴总,产业也在他手中发展为夏城三大巨头之一,沈家一直都是夏城的老大,不论是现在还是以前,地位无人可撼动。
而她,在哥哥的庇护下,专心学业,很顺利的从顶尖的设计院毕业,此后获奖无数,成为炙手可热的珠宝设计师。
一次飞往z国的途中,飞机意外坠毁,她再次睁眼成为了一缕游魂,跟在一个男人的身边,与其说是跟,不如说是被束缚,一旦她离那个男人两米远,就会开始消散,意识涣散。
这是她试验了多次之后得出的结论,因此导致许多记忆也开始消散,关于上大学之前的事情变的很模糊,只能依稀记得人,具体发生的事情脑子就一片空白。
她发现这个男人叫沈随,看起来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动不动就一个人不吃不喝坐着发呆,就在一次她以为沈随就要挂的时候,她见到了哥哥,看起来她哥和他还很熟,后来她就经常性的能见到哥哥,在哥哥事业遭遇危机时,他是唯一伸出援手的人,甚至查出了她的死不是意外。
在他和哥哥设计找出幕后凶手的途中,沈随为了救哥哥而葬身大海,她也随他沉入海底,陷入沉睡,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回到了高二那年。
叶锦茵回到房间,抱着枕头开始思考她目前能做的事情。
首先是找出她死亡的真相,其实她前世也没有和谁结仇,人情世故方面纯纯一个傻白甜,反倒是变成阿飘跟着沈随的时候,看多了也懂得一点了。
沈随和她哥在找她死亡的线索的时候,她虽然也参与其中,但是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是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的,谈话也让人摸不清头脑,知道一个关键性人物:九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总的来说就是没线索。
其次帮助公司度过那次的风波,那爸爸就不会病倒,也不会这么快离开人世,这样一来,她那个杀马特哥哥以后会成什么样子,谁都说不准。
最后是关于沈随,对于困住她十几年,同时又救了她哥哥的人,她心情还是很复杂的,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办。
“零零零”枕头旁的手机传来震动,拿起一看,来电显示:神经可人。
她暂时真的想不起来是谁,不过谁好人家备注这个名字,直接不理会。
看向闹钟,已经七点了,该上学了,她现在还是学生。
打开柜子,满柜子素色衣服,叶锦茵皱眉,她前世脑子里都是啥,装清纯小白花吗?会不会有点太明显了?
她高二读的是一所贵族学校,这里的学生都是世家大家族的子女,她爸给学校捐了一栋实验楼外加仪器设备,她才能来读这所学校,因此被同学暗地嘲笑是煤老板的女儿,再加上同学们的孤立,少女时期的她格外敏感,表面上强装镇定,实际走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