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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动(1 / 2)

接下来的两日,闻渊果然没有再回过房。

两人虽在一个院落,可他却整日在别处,忙于整理杭州赈灾银消失一案的材料。

晏婉按时喝着补药,鲜少出门,在房中静养身体。

身体养好,才能谋划下一步。去杭州,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镇国公为二人准备得船只十分豪华。

铁甲艇头,长桅破天。船身如弓弦,行驶起来,像没羽箭一般,划破碧浪,曳出一条溢彩的银带。

自启程之日起,一路顺风而下,不过两日,便已入杭州地界。

傍晚时分的风浪有些大,红霞在天边冒出的剪影,在晏婉眼中散成了好几重。

她又开始晕起船来。

康姝忙去拿药,中途不忘请了甲板上的闻渊过来。

“郡马爷,郡主的身体还是不太舒服。”康姝道:“您要不要去瞧瞧?”声音里不由得带了些谴责意味。

在御史府忙便罢了,出了门,还这样的不体贴。

康姝心里难免替晏婉不平起来。

皱起眉,大着胆子提醒道:“您这样可算不得一个好丈夫。”

海风吹得闻渊衣襟猎猎飒飒,一片红霞剪影中,他望了过来。霞影遮挡了他的神色。

康姝掂量了掂量,还是提出:“奴婢去为郡主煎药,麻烦郡马爷去船舱帮忙照看一下吧。”说完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闻渊负手望着海面,想起那日他和奇安的对话。

奇安虽看起来不着调,实际是跟在闻渊身边的谋士。只是掩成随从模样,方便行事。

那日从晏婉房中回去后,闻渊一连几日都睡在外房,奇安自然瞧出不对,因此问起此事。

闻渊沉吟许久,如实道:“她说要分房。”

奇安竖起耳朵,来了兴致。

“哦?展开说说。”

陶然郡主花了那么大功夫才促成了这门婚事,说要分房可是很不同寻常。

闻渊将前后情形略一复述。

奇安点着下巴沉思。

“你怎么看?”闻渊问他。大盛律例在他心中镌刻的条条分明。此事明显有违礼道,不成体统。

闻渊虽尊重了晏婉分房的提议,但心中却是不解,故而想听听奇安的看法。

奇安捋了捋前后情形,道:“她分明是在气你维护罗姨。”

“不是真的想分房。”

“这显然是镇国公府常用的,以退为进的把戏。”

“想想当初她翻墙、示爱、冲喜……哪一次不是用的这招。”

摸摸下巴,“她若是舍得分房,当初还那么紧着嫁你做什么?”

笃定道:“这次约莫是吃醋吃大了,才又故技重施,引你注意。”

最后不忘审慎提醒:“你可别真的信了。如今可不是能和镇国公府撕破脸的时候。”

一串信天翁低垂着羽翼飞过。鸟叫声唤回了闻渊思绪。

闻渊将吹起的袖角一一抚平整,进了船舱。

惊涛拍岸,恣浪弄礁,又一个船身颠簸后,头晕想吐的感觉再次浮上晏婉心口。

晏婉一手抚住胸口,一手抓紧了旁侧可抓的东西来稳住自己。

华绸润手,布料轻柔,带着一阵海风的咸凉。

晏婉抓于掌心揉捏,抓紧后,顺势抬头,才发觉她抓的是闻渊的衣袖。

衣袖上绣着欲飞的仙仙白鹤,滚着金丝边儿,本该一派清雅贵气。可眼下白鹤的脖颈被她紧紧捏成一个皱巴的团儿。

闻渊瞧不下去,抬手要将衣袖抽走。晏婉尚在呆怔中,还没来得及松开。

拉扯下,整个人软绵绵向前倾倒去。

一个团团的脑袋撞入闻渊怀中。珠翠叮当,带着从新婚夜开始就不断围绕在他身旁的幽香。

“大人别动。”胃里又开始翻腾起来。

晏婉一手抓住他的胸襟,急忙制止他再乱动。

想呕的感觉愈发涌上来。

晏婉脑袋虚伏在他胸前,咬牙忍着。

闻渊抬手,脑海中突然蹦出奇安说过的话:故技重施,引你注意。

手在空中滞涩了一秒。船身一个大颠簸。

闻渊被晃得本能地后退一步。稳住身形,抬眸看到见铁丝船架摇摇倾倒下来。扶向晏婉的手猛地向后一推。

船架险险归位,过大的力道也令晏婉从他胸前荡出。

胸前衣襟随着晏婉的离开而被扯开。

晏婉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艰难抬头,正好看到闻渊回落的手。

于是忍下吐,抱住身子,埋首膝间,难受地自己缩了起来。

等压下了这阵翻腾,才愤怒抬头。

可一条带着松香的巾帕先一步挡住了她问责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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