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姝没有拒绝他的提议,转身站在门口,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但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顾青姝无法忽视,让她不由想起在池水中的吻。
前世她和姜河逸之间就算是婚后,两人也可以说是点到即止。姜河逸总会顾及着她,从不会有如此热烈的情感。
当然她知道萧宁宁是因为被下了药而暂时失去了理智。
只是,往后,她该如何与萧宁宁相处呢!
还是说萧宁宁会杀了她。
她只是一小小七品官员之女,杀了她,亦或是杀了她全家,对于萧宁宁来说应该也不是一件难事。
屋内的气氛开始凝固,顾青姝的身子开始僵硬。
换好衣服的萧宁宁皱了皱眉头,衣服显然小了不少,穿在他身上显然像个笑话。他抬头正要与顾青姝说话,就见她身子微微一颤。
不用猜就能知道顾青姝肯定是在想到了什么了,多半跟他有关系。
“给我找一件披风来。”萧宁宁。
顾青姝身子一颤,缓慢地转过头,完全不敢对上萧宁宁的眼:“是,殿下。”
然后转身去翻香芙的衣柜,还真找到了一件水墨色的披风。
萧宁宁就看着她同手同脚的朝着自己走来,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有说要对她怎么样嘛?
眼下就这么没出息了。
“帮我穿上。”萧宁宁。
顾青姝不敢犹豫,也不敢拒绝,她站在萧宁宁的身前,环过他肩膀,弯下身子扎好系带。
“你是要把自己憋死吗?”萧宁宁抬起顾青姝的下颚,逼迫她与自己的对上眼:“顾青姝,我有说要把你怎么样嘛?”
两人离得很近,近得不过三指的距离,呼吸交织。
下一瞬,萧宁宁把人推开了。
顾青姝没有防备,直接坐在了地上。
而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
两人立即警惕。
顾青姝起身走到门口,往门外看去,顿时松了一口气,回头对萧宁宁道:“殿下,是吴公公。”
吴琦沉着脸走了进来,直接跪在了萧宁宁的跟前:“殿下,奴罪该万死。”
萧宁宁冷了脸:“先回府。”
吴琦应下,大气都不敢喘。
他虽然还不知事情始末,但就从香芙口中得知她是在荷花池中救下的殿下和顾青姝就能大概猜出,殿下遇到了大麻烦。而他被人困在旁处,不得而知,简直就是该死。
吴琦起身从搀扶住萧宁宁,留意到他身上的衣物已经换了,看了眼,但心下也未多想。
“香芙,你随我们一道走吧。”顾青姝道。
香芙摇了摇头。
顾青姝只得看向萧宁宁,萧宁宁没有理会她,只是冷冷说一句:“你若留在此处,不出明日你必会死。随我离去,至少能护下你的性命,也当是我还了你今日的情。”
香芙神情一僵,她确实不太清楚萧宁宁和顾青姝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不过是凑巧听到萧权的人在找她们二人,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跟我们走吧,殿下不会骗你的。”顾青姝拉住香芙的手。
香芙犹豫一瞬,点了头:“等我片刻。”
说完,她随意的收拾了两件衣物,便跟在顾庆生身旁与她们一道离去。
*
寿宴并未结束,在正餐过后便是游玩、赏景、投壶,吟诗作对、抚琴拼艺。
因而当萧宁宁从偏僻小院出来,一路走上正门之时,路人上遇到的宾客亦不少,在向她行礼之后,纷纷议论起了他的衣物。
皇族公主的服饰向来受人关注,无端换了衣物,脸色苍白可怖,任谁看了都觉得恭华公主在邢国公府上受了委屈。
偶尔的小厮立即去禀报邢国公夫妇,恭华公主参宴受委屈,只怕是邢国公府都担不起皇帝的怒火。
当邢国公夫妇赶来之时,萧宁宁一行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李大娘子见到萧宁宁身上明显不合身的衣服与他苍白的脸色,心头猛然一跳,又见他身后还跟着香芙,实在有些想不明白:“殿下,是要走了吗?”
萧宁宁未言,吴琦替他开了口:“邢国公府真会招待客人,我家殿下饮了两杯酒,令郎说要为殿下去寻解救汤,一去便是不复返。殿下出门寻人,一脚落入了荷花池中,若不是这位香芙姑娘出手相助,只怕是”
吴琦剩下的话已经不用再说,听得懂他话的人自然能知道其中意思。
邢国公府夫妇被吓得立即出了一身冷汗,罗卫立刻道:“殿下,这其中应该是有误会吧。”
吴琦冷哼了一声:“你们是在怀疑殿下的话,还是说殿下要给你们解释吗?”
邢国公府夫妇忙说不敢,随即派人去寻罗浩洋来。
小厮前来禀报,正想凑在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