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错来。
花夫人笑了笑,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顾青姝没有动,姿态更恭谦了一些。顾季堂和顾青善自然也不会动。
刘慧怎么可能由着顾家人把风头都出尽了,看着她们的姿态,刘慧直接上了前,笑着道:“花夫人太客气了。”
花夫人:“姜夫人请。”
顾青姝没有错过花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嫌弃。
主人家的客套终归是客套,尤其是在身份不对等的时候。
入了威名侯府,招待客人的花厅内已经来了不少官家夫人和姑娘。
顾青姝在这个时候声音不大不小的响起,脸上带着真切的关心道:“姜伯母,若是阿姝没有记错的话,伯母应该对梅花过敏吧。今日这梅花宴,伯母确定没有问题?”
花夫人看向刘慧,刘慧神情有些尴尬,她转过身看向顾青姝道:“顾二姑娘应该是记错了,我对梅花不过敏的。”
顾青姝眉头微微一蹙:“那可能就是阿姝记错了。”
刘慧笑了笑,很快选了一个离顾家兄妹远,但又不会偏离交际中心的地方。
顾青姝则不然,带着兄长和妹妹找一个偏僻些的地方喝茶。
花厅大,四处摆放着供暖的炭火盆。
顾青善四处张望一番,觉得有些无趣正要收回视线时,竟然看到姜河逸的目光落在她阿姐的身上。
阿姐今日穿着一件鹅黄半袖绣墨绿花边短袄,配着嫩粉绣墨青彩边窄袖短襦,下着着一条月牙白与绯红交替的十二交织长裙,手中抱着一个汤婆子,微微垂着侧脸,正与兄长在说着话,笑意浅浅,眉眼弯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顾青善扑到姐姐跟前,挽着姐姐的手,视线却落在姜河逸的身上:“你不配。”
她没有发出声音,一字一词却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扎在姜河逸的心口上。
顾青姝侧目看了眼妹妹:“冷了?”
顾青善摇了摇头:“阿姐今天真漂亮。”
顾青姝骂她是个傻丫头,又继续与顾季堂说着话。
“我们不必在这里多逗留,时辰差不多了就走。”
顾季堂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不明白:“既然不喜得来,何必走这一遭。大冬天的,你还不如陪着殿下下一盘棋来的舒服。”
顾青姝耐心解释道:“这一趟自然不是白走的。威名侯府的宴请对我们来说是一块敲门砖,往后阿兄步入官场,再是兄长和阿善的婚配都与这些无聊又有些乏味的宴会脱不了干系。就算阿兄不为自己想,也得为阿善想想,你愿意阿善找一个比我们顾家还有低的门楣。”
顾季堂毫不犹豫地摇了头:“我想让你和阿善都嫁得好,过得好。”
姜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
姜家的门楣低于顾家,却像是顾家高攀了姜家似的,最后姜家上了一层,又攀了高枝,转头就把顾家给抛弃了。
候在身后的冬梅眼中也闪着意外,顾青姝比她想象的更加聪慧。这样的女子陪在殿下身边,纵然家世差了些。但顾海明若能在此次赈灾中翻身,明年顾季堂武考能高中,顾家前途无量。
没一会儿,威名侯府的宴席开始。
以品梅花糕,梅花羹,以及以梅花为主制作的吃食一一端了上来,还有一壶新酿制的梅花酒。
顾季堂爱美酒,但也惦记着二妹妹的话不敢多饮,只喝了一小杯,而顾青善对酒完全没有兴趣,一心铺在吃食上,一一尝过去,还不忘品鉴一番。
顾青姝一面品着小酒,一面听着顾青善的话,时而附和两句,全然不参与宴会上的恭维。
但架不住有人故意找事。
“我们来玩以“梅花”为题的行酒令如何,只稍每人一句梅花的诗句。”花安宁道,目光却转向了顾家兄妹三人:“顾郎君可行?”
宋雪妍接过去话:“顾大人学富五车,顾郎君与顾二姑娘,三姑娘想必不会差的。”
顾季堂起身拱了拱手:“请便。”
花安宁笑着道:“既然如此,就请顾郎君开个头。”
一介武夫,草包而已,竟然还敢这般猖狂。
顾季堂:“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顾青姝:“一树寒梅白玉条,迥临村路傍溪桥。”
顾青善笑了笑:“这个简单。春半花才发,多应不耐寒。北人初未识,浑作杏花看。”
几番轮下来,姜河逸自然没有问题,可旁的人就算是读书的郎君诗词上也稍有逊色了,顾青姝拉了拉顾季堂的衣袖适时停止,免得场面难堪了。
顾家兄妹三人中顾季堂读书最少,但诗词背得实在不少。不仅有源自父亲的严厉,也有来自担着两个妹妹背书的责任。
“尽是背旁人的诗有何用?不若自己作些来?”
花安宁早在两轮前已被淘汰,自然心中是不服气的。她本是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