播间,而一条弹幕引起了众人注意,那人豪气十足的送了十个火箭和十台跑车,金光闪烁之际简直亮瞎了大家的狗眼,更在瞬间登顶榜一大哥。
远风水泽:【主播在哪?】
【哎呦哥,咱们粉就粉,万万不可去骚扰主播知道吗?么么哒。】
【哥我替我们小鱼儿给你谢了你的打赏啊,阿姨洗铁路。】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小鱼是不是要关直播了?注意安全啊。】
【宝宝,你要不先洗洗澡w??】
鱼幼熙在屋里头扫着弹幕,却径直忽略了崇山雪岭的问题,撑着下巴朝镜头挥了挥手:“老铁们,明日时不时掉落直播,请共襄盛举,么么哒。”
说完话,鱼幼熙关了直播倒头就睡。
而另一头吴嬷嬷呆愣在原地,唇一歪眼一斜,闭上了嘴。
等她静下来细想,只觉得处处皆有蹊跷之处。
这鱼幼熙是个孤女,若是出了永宁侯府后那便是无处可去要流浪街头横死的,故而她无论在府中受到了多少委屈也不会与人起争执,只会默默忍受。
不成,她得把此事透给夫人知晓。
吴嬷嬷心中惊疑不定,想起今日鱼幼熙那令人发怵的笑容,只觉脊背发凉。
她抖得跟筛糠似得,狠狠咬住嘴唇直咬出了血,方才冷静些,喃喃自语:“得想个法子,让她彻底远离世子才好!”而后她暗拭额头冷汗,思及此是後怕不已。
她倒噎几口凉气,过了片刻去庄子里的信鸽房中取来一对信鸽。
几道笔墨落下,染黑了鸽子的一簇羽毛。
***
连绵不断的雨丝无休止地哗哗哗笼罩着这处乡下庄子,混着黄土泥石自黑瓦潺潺淌落于地面,在泥巴顺着大水像四处流散,似悬了一张浊脏的水幕。
这一夜萧萧雨纷飞,洋洋洒洒落在这小小的杏花村每一处角落。
雨涩灯花暗,在这个雨夜中,没有一人去注意永宁侯府在杏花村的乡下庄子——自然也无人注意到,一名少女正踉跄着被黑衣人一路拽行。
已是子时深夜。
远处马蹄踏响。
万籁俱寂中,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名黑衣护卫颠簸了一路,勒马后丧丧地下马,看了眼院内走出的黑衣人,他朝他招呼一句:“怎么样,人给抓到了?”
对方没有回话,黑衣护卫又在黑灯瞎火中瞧了瞧他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老马,你不行阿,抓个十来岁的小娘子而已,搞得像上战场似的,还被打成这样?”
被称作老马的汉子,生得五大三粗,闻言气得臉上只差滴出血來。
老马重重哼了一声,甩手将鱼幼熙掼在地上,啐道:“老林你可别说,这臭妮子不知道是猴子转世还是什么,四肢发达不说,看着瘦瘦小小,跑到挺快,还到处上窜下跳的,忒难抓,贼精的很,害的老子啃了满嘴的腥泥。”
如同小鸡仔的少女在地上滚了一圈,一个翻身爬起来,呲牙裂嘴:“呔!失火啦,失火啦,失火……唔!”
老林见那少女仍然不住地挣扎,甚是吃惊,又听她大喊要引来人,“啊呀 ”一声,赶忙去捂著她的嘴:“住嘴住嘴!小鱼,咱们不会伤害你的。”
“你当我傻?你们是什麽鬼东西?”鱼幼熙被绑得像个粽子似的,她怒极了,浑身没一处能动,只能转转眼珠,上挑眼尾的眼尾有些许淡红,“你们是何方神圣,胆敢强抢民女???”
鱼幼熙今晚睡得不是很沉,为防着吴嬷嬷这脏心烂肺的老妇,晚间也只敢小小的打着盹,时至今她仍想不到自己是如何中了招,穿越不过一日,她素日里又寡眠,作为脆皮大学生的她时常熬夜,再疲乏的时候睡上一个半时辰也足已了,却不知今晚直被人给绑了……
更可恨的是,还将她像个破布袋似的在黄土泥地上拖拉。
鱼幼熙着了惱,抽着後槽牙扯嘴冷笑:“诸略人丶略卖人奴婢者,绞。你们可是知道今日肆意妄为的下场?更何况我是永宁侯府的婢女……我、我若是不见了,你们就等着世子将你们通通都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