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都齐全,林啸烈让她随便坐。
杨静竹听了也没有真的随便坐,很有眼色的坐在了林啸烈对面。
她并不是个健谈的人,某些时候甚至还有些社恐,两人也不熟,一时坐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心里觉得尴尬,想起是自己答应过来的,杨静竹欲哭无泪。
好在对面的林啸烈看起来很自然,否则她就要如坐针毡了,没多久林啸烈就主动打破了沉默,问她为什么这么晚才吃饭,杨静竹闻言松了一口气,这才微笑着回答。
林啸烈好歹是传过那么多次绯闻的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茬茬的话题,就没让话落在地上过,更不会让两人之间没话说,就是这天聊的比以往的每一次都累,毕竟从来没有他费尽心机想话题的时候,都是对方主动贴上来的。
吃到一半,杨静竹就在这样自然的氛围中放松下来了,心里对这弟弟的好感又增多了一些,不愧是江湖人称“中央空调”的男人,就是两个字“贴心”。
绷着的神经放松了,嘴里味同嚼醋的饭菜就格外明显起来,吃得杨静竹心里不住的嫌弃,也不知是何原因,影视城周围的外卖也是出奇的难吃,一连吃了几天,她都对这里的伙食绝望了,心想有可能是她人生地不熟,对周围的餐饮不了解的原因。
但是现在她真的很想念江枫牌的鸡汤面,打定主意在网上买面粉,小锅,下次自己动手下厨,每当这时候她就无比庆幸当初因为格外喜欢这道菜专门和江枫学了做法,虽然比不上江枫亲手做的,但是犒劳自己的胃还是没问题的,让自己不至于饿死。
想完鸡汤面,又想江枫做的枣泥方糕,那酥软,那甜蜜,那滋味,连一向不怎么喜欢吃甜的的她都被收服了,杨静竹觉得自己真是被剧组的伙食折磨疯了,没救了。
念头一转,又想起江枫临走的时候说这次去b城也有将枣泥方糕投向市场的意思,也不知道她那边干得怎么样了,也不知道顺不顺利。顺利的话也不知道有没有空给自己邮两箱方糕,就当是给她续命了。
反应过来,自己又想起那家伙了,杨静竹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哼,那死女人。
想得太入迷,就连嚼饭都不自觉带了几分狠劲,咬牙切齿的,对上林啸烈投过来的异样眼神,才反应过来,无法解释,只好微笑掩饰。
两人对视一笑,埋头数米粒,一顿饭的功夫,两人相处已经亲近自然了许多。
扫了眼对方面前没扒几口饭还剩下许多的餐盒,林啸烈还没有停下筷子,只是筷子上总是没夹多少饭菜,毫不夸张地说真是在数米粒。
直到杨静竹抽了张餐巾纸擦嘴,林啸烈才立马放下筷子,她本就细心,联想到对方刚才的动作,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了会话,就接到任导的电话,杨静竹急急忙忙和林啸烈道别,才刚起身就听对方玩笑似的开口:“静姐,怎么这么着急,不会真和任导在一起吧?”
疑问的语气,没有丝毫嘲讽的意思在里面,好像就算是真的在一起也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杨静自然从对方平静的语气中能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觉得,怎么是她脸上就写了和任导搭上了的几个大字吗?她看起来就像是和谁都能谈恋爱的人吗?
话刚说出口,林啸烈就后悔了,他没想说这些的,可能是这两天听人在他耳边说得多了,心里有想法一冲动就问出口了,他想他应该去神经科检查检查,怎么这两天老干些不正常的事。
杨静竹心里不得劲,也没有表现出来,成年人学会压抑自己的情绪是必备课程,显然这样的做法她轻车熟驾,盯着林啸烈清透的眼睛温和开口:“怎么了,任导不好吗?成熟男人,事业有成,我和他在一起不是很好吗?女孩子和他在一起应该也会很开心吧。”
看着林啸烈惊呆的模样,杨静竹心里有一丝报复的快感,虽然她知道对象不合适,但她也就是想悄悄出口气,又不会影响林啸烈什么。
何况,她也没说错。
她清楚自己这样做,是源于逆反心理,这两天被说烦了,心里不舒服,于是就想找个出口宣泄一下。
可能是看出杨静竹不高兴了,林啸烈手肘倚在桌上,双手交握,掩饰性的笑了下,歉疚道:“对不起啊,静姐,我就是随口问问,你别在意。”
见他这么诚恳,杨静竹也打着哈哈说没事,笑着解释。
与林啸烈分开后,杨静竹就去找任导说事了。
林啸烈却还坐在车里半天回不过神,许久之后,皱着眉头给了自己一巴掌,真是肠子都悔青了,他不知道杨静竹是开玩笑还是说真的,但是能看出来她不高兴了。
虽说自己也道歉了,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发堵,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