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笑了笑,看着慈眉善目:“我们自然相信你,小姑娘,你刚刚说问题出在屋子里,你仔细说说。”
林予安淡淡颔首,态度不卑不亢:“跟屋子的风水没关系,问题出在摆件上。”
“摆件?”
“没错。”
林予安没多解释,径直走到刘博面前,伸手在他身上点了几下,老爷子眨了眨眼,嘴里吐出一口浊气,随即眼神有了些许清明。
付文雪和刘老太太对视一眼,眼里满是惊叹。
这段时间老爷子的身体越来越差,神志不清,说话都困难,这小姑娘随随便便在他身上一点,眼看着就好了许多……
简直神了!
还不等两人回神,老头子重重的咳了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口浓痰,声音沙哑的开口道:“呼…小姑娘谢谢你了。”
这段时间压在他身上沉甸甸的感觉一瞬间消失了,这声谢自然应该说。
林予安摇了摇头,“是不是连续做噩梦?”
刘博点了点头:“哎~是啊,也不知怎么的,一个噩梦也能这么折腾人。”
“情况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刘博眼神飘远:“半个月前……”
刘老太太接过话:“老爷子半个月前去云峰山旅游回来就不太对劲了。”
“一开始只是晚上莫名其妙的惊醒,再到后来就是你说的那样,每晚每晚的做噩梦。”
老爷子跟着叹了一口气:“梦里总有人要向我索命……我这辈子问心无愧,也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知道怎么就……”
“你在云峰山可有带东西回来?”林予安询问道。
老爷子陷入沉思,过了几分钟凝眉说道:"……我在山上捡了一根树根。"
“就是客厅鱼缸里放着的那根?”
别墅进门处有个大大的鱼缸,刚进来的时候林予安就注意到鱼缸里面放着一根造型特别的树根。
“是,莫非问题就出在树根上?”
“我们下去看看吧。”
林予安转身往楼下走,在二楼的楼梯口轻飘飘的瞥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道肆,轻蔑的勾起唇,笑了笑。
道肆被定身符定住,动弹不得,本来就很暴躁了,冷不丁对上林予安的眼神瞬间暴怒:
“你嚣张什么!?还树根,我呸,从未听闻树根能致人梦魇,我等着看你怎么哭!!”
“呵。”林予安冷笑一声,连话都懒得施舍半句。
几人一道下了楼,来到客厅。
林予安让人将鱼缸里的树根捞了起来,凝神看了过去。
整根树根呈深棕色,长约一米五,弯弯扭扭,根须凌乱。
刘博目光赞叹的看着树根:“它是不是特别像一条蜿蜒的蛇?”
林予安:“……”不太懂你们艺术家的品味。
林予安上前两步,伸出手在树根身上摸了摸。
指尖隐隐感受到一股邪气,下一瞬,林予安收回手:“让人把树根烧了吧。”
“烧了?”付文雪下意识的重复了一句。
“嗯,就在院子里烧吧。”
付文雪征询的看向老太太和刘博,两位老人都没有反对。
很快家里的佣人将树根抬到了院子,浇上了汽油,就在火要点燃的刹那——
“大师!饶命!”
一声苍老难听的声音自树根响起。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躲到林予安的身后,看向那边。
“你刚开了灵智就想害人性命,饶不了你!点火!”
话说了出来,佣人抖抖索索的不敢上前,林予安也不勉强,抬手打了个响指,树根上的火“腾”的一声燃了起来,院子里顿时响起阵阵惨叫——
“啊——大师,饶命!”
“大师——我本无意害人,都怪他自己将我带了回来,还将我日日夜夜浸泡在水中——大师,你绕了我吧——”
惨叫声渗人,极大的引起不适,所有人凝着眉看着那边。
天彻底的黑了下来,叫声越来越微弱,火渐渐小了,直到彻底熄灭。
彭志刚愣愣的问道:“好了吗?”
“嗯,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就能好,今后不要随便往自己家里捡东西了。”
后面这句话是对刘博说的。
刘博有些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真是谢谢你了。”
彭志刚连忙接话:“她叫林予安,我带着过来混个眼熟,小姑娘年纪轻轻一身本事,上次还救了我呢。”
几句话将林予安的身份说的清清楚楚,还间接的让刘博知道了林予安是圈里人。
刘博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林予安。
小姑娘长得标致,气质出众,不卑不亢淡定从容……
这次她帮了这么大的忙,他也应当报答一二。
刘博将这些都压在心里,转头对一旁的彭志刚道:"志刚这次也多亏了你。"
要不是彭志刚找来林予安,他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彭志刚抬眸对上刘博的视线,心里酸酸涩涩的:
“老师您千万别这么说,要不是有您,我也不会有今天,能帮上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