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证据确凿法,毕竟有些细枝末节不能拿到明面上讲,在座的各位都有家室,没家室也出入过秦楼楚馆,都是知晓事理的。
只有公仪嘉处于状况之外,“证据?沐阳还落了什么物件在罗都知身上?”
大家没法接话。
闫祯吃了颗樱桃,道:“这位罗都知,似乎与莒国公感情不浅。”
“老莒国公还在时,两人便已如胶似漆,”尹惟见无奈摇头,“莒国公三天两头找京兆尹喝酒,喝醉了便大喊大叫,一定要将沐阳碎尸万段。”
“难怪娄霸王这等热闹席面不来,原来是他的老相好没了,正伤心呢。”
包钰把玩着扇子,提醒道:“沐阳自己不认罪,我们在这讨论再多也没用。”
尹惟见道:“沐阳起初还能嘴硬,在被抓的第二晚受了点刑,才招了就是他杀的罗都知。”
在场众人总算松了口气,人证物证俱在,凶手还自己承认了,这件案子想必能很快解决,只要娄霸王多加打点,沐阳判个极其痛苦才能死去的腰斩不难,也算是血债血偿了。
可惜尹惟见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就在昨天晚上,大理寺来了移调文书,要将沐阳从万年县监狱调往大理寺狱受审。”
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指向在场唯一一位大理寺官员,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的齐澍。
公仪嘉一激灵,“这件案子铁证如山,该不会陡然生变吧。”
齐澍的目光早已从空了大半的琉璃碗,转移到远处一棵越墙而出的樱桃树上,他索然不觉周围打探的眼神,全神贯注地望着那棵树,似乎想从密不透风的枝叶里瞧出点什么端倪。
树叶间有一条橘红色的带子忽然一闪而过,他慢慢眯起眼眸,只见树枝摇晃了两下,许多果子顺着青绿的瓦面咕噜咕噜地滚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