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如此宠爱罗都知，难道他是御姐控？”
沐阳自然不知道什么是御姐控，只挑自己知道的说。
“娄霸王尚未婚娶，但纳了好几位妾室，且在外头也安置不少别宅妇，他的确喜欢二十岁以上，风韵十足的妇人，说是比较有滋味，从未与岁数比自己小的娘子来往过，至于他为何如此宠爱罗都知，说实话，我也不大清楚，只是——”
“只是什么？”
沐阳转了转眼珠子，纳闷道：“我记得罗都知出阁是在十二年前，她出阁之日，还闹出不少笑话。”
“什么笑话？”
“一是寻常小娘子出阁，大多是十三四岁，而罗都知出阁已经二十了，实在太老，二是宾客求其元，却传言罗都知早已不是贞洁之身，三是娄霸王当时才十四岁，叫仆僮抬了三大箱金铤，往洪四家哗啦啦一倒，从此罗都知不再侍奉他人，只归娄霸王一人所有。”
所以娄霸王与香莲姐竟不是露水情缘，而是小奶狗痴恋年上大姐姐，不惜为大姐姐一掷千金，只求她不要与其他男人共枕。
沈云裳道：“莫非娄霸王与罗都知在出阁前就认识了？他们是比十二年更久的旧相识？”
“或许吧，我陪在娄霸王身边没两年，他只对吃喝玩乐上心，甚少与我说私话，你不如问问伍士聪，他与娄霸王打小相识，也是这七八个玩伴里的一个。”
沐阳再次整理了一下思绪，将在洪四家当晚发生的一切徐徐道来。
罗都知一无学识，二无才艺，甚至大字不识几个，更别提吟诗作赋了，这席纠做得糟糕透顶，只有娄霸王会热烈捧场，其他人也只管赔笑了。
三圈酒过后，席间有个叫安陆的，喝晕了头，酒杯倾洒，不小心污了罗都知的裙面，大家本就喝到兴头上，一个个醉醺醺的，无人在意这点小事，罗都知也喝得双颊绯红，便起身上楼更衣。
沈云裳皱眉：“你还记得罗都知是什么时候去更衣的吗？”
沐阳算了算时间，“三圈酒怎么也得半个时辰吧，那便是亥时始！”
沈云裳双眸一沉，“我记得你在罗都知离席后，也借口离开解手？”
沐阳连忙解释道：“不是借口啊，我是真的去解手，人有三急嘛。”
“罗都知离开，与你离开，间隔多长时间。”
“左不过……半刻钟，挺接近的。”
最关键的地方来了，沈云裳问：“你解手回来为何不立即入席，怎么又跑到罗都知的阁里去了，虽说你可能是被冤枉的，但你去罗都知的阁里，总不能是被别人绑进去的吧。”
沐阳顿时欲哭无泪，“是，原是我活该，色字头上一把刀，我回来的路上，撞见许多小娘子依偎在恩客怀里，与他们耳鬓厮磨，一时心猿意马，想着罗都知应该还没换好衣裳，便摸到她的阁里。”
一旁静静听着的沐晚晴咬了下唇，瞟了他好几眼。
沈云裳挑挑眉毛，道：“所以你和罗都知有没有过？”
一豆火苗的光影在沐阳脸上一跳一跳的。
“我进去时，罗都知突然投进我怀里，捧着我的脸乱亲一气，手又钻进我衣服里乱摸，我本来只是想看她换衣服，没想对她做什么，毕竟我也惹不起娄霸王，可是那种情境下，她都如此投怀送抱了，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实在忍不住与她……郡主你也能明白吧。”
这不就是挖大哥墙角睡大嫂吗，她还真是不想明白！
“你看清了那是罗都知？”
沐阳亦是模棱两可，“怎会是其他人。”
“那可不一定，平康坊本就是风月之地，洪四家也不只罗香莲一个娘子，人多眼杂，你能摸进她阁内，别人为何不能，然后呢？”
沐阳无助地抹了把脸：“我才完事，刚松手，她便悄悄绕到我身后，用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往我脑袋上一砸，给我痛的，当场就失去知觉，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给沈云裳展示了一下后脑，鸡蛋大的肿块，时至今日都未完全消除。
沈云裳也尝试着把胳膊绕到后面，摸摸自己的脑袋。
这个沐阳应该没撒谎，一般人做不到自己砸自己后脑一下，还砸出个这么大的肿块。
“你醒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