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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2 / 2)

还需佩瑜帮他敷药疗伤,教导江念修行的任务,便落到知晓内情的扬灵身上。

前几日还好,无事发生,后几日因他掌门的身份,门派众多事务都需他来定夺,扬灵无暇分身,便将元萧二人从思悟崖放出来,吩咐他们每日教导江念修行。

于是,这一月以来,佑陵看到的场景全是你教我学、兄友妹恭的场面。

只是他越看,心越冷胸口越闷:

以前,江念总是不愿叫他“师父”,现在,左一个“元师兄”,右一个“萧师兄”倒是叫得十分流畅自然。

若不是今日萧申齐提起,他竟不知,她收下了他们送的碧海玄甲螺和凤鸣骨哨,可他给她暖玉,她却死活要还回来……

更别说教导之余,三人天南海北地聊天,言笑晏晏、其乐融融。

有一次聊到江念来清和这么久,熟悉的只有昭弘殿和仁景阁,其他地方都怎么没去过,她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可惜,元萧二人当即说要带江念在清和逛一圈。

她高兴得忘乎所以,竟说“元师兄、萧师兄,你们是我来清和后遇到的待我最好的人。”

真诚言语在元萧二人耳中,如仙乐飘飘,在某人听来,却十分刺耳。

屋内围帐胡乱翻飞,呼呼作响。

佑陵翻手幻化出一只黑鹰,本想让它去传话,让两人好好教导江念,不要说一些有的没的,但眨眼间又冷静下来,如此一来,他们定然知道他在监视,于是作罢。

……

佩瑜进来给他换药,见他冷冷看着探视鸟传回的画面,打趣道:“看弟子们活蹦乱跳,触景伤情了吧。活该,谁叫你浪费九玄归气丸,要是有它,伤口也不至于恢复得这么慢。”

“师姐,我这伤什么时候能好?”

“本来两三个月就能好,你受秘法反噬,大约二三十年吧。”

佩瑜走后,佑陵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方,目光飘散,身影如山,沉思一刻钟后走出房间,走出仁景阁。中途有侍奉的弟子上前询问,他只说随便走走,但再也没有回来。

过了三个时辰,天色将黑,元润陆、萧申齐和江念结束了一天的教导,疲惫不堪,正准备各自回房休息,就见佑陵从山石后拐出来。

薄暮冥冥,他一半身影被斑驳树影打碎,另一半披着夕阳余晖,脸色也是一半阴冷一半温和,看不出喜怒。

三人一惊,佑陵需在仁景阁把心脉养全,今早他们去问安时,佩瑜师伯还嘱咐他不要下床,为何会突然回昭弘殿。

他们上前询问:“师父,怎么回昭弘殿了,可是有什么事?”

“无事,我休养得差不多了,久呆在仁景阁不习惯,便回来了。”

佑陵说完,径直走向寝居。

三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但见他行动如常,像是一点伤都没有,放下心来。再说师父的事,徒弟哪敢置喙,也就各自散了。

不一会儿,扬灵匆匆赶来,他听弟子禀报佑陵失踪后,到处找了一圈,最后心思一动来到昭弘殿。

看着在椅子上坐得端正的佑陵,怒道:“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在仁景阁休养得好好的,为什么跑回来,这不是徒增伤势?”

“师兄,我心脉已经好了,以后由我来教江念。”

扬灵听他跑回来是为了教导江念,气得脸红脖子粗,没有忍住讲了句粗话:“放屁!这才两个月,你的心脉哪里能好?

心脉没好,你与江念过招切磋,她不知道你不堪一击,要是力道没拿捏好,一掌就能要了你的性命。

既然你与她有同生共死契约,不知这也是在害她吗?你怎么会如此糊涂!

我看,你脑海中的不是幻影,是心魔吧,将你蛊惑成这样。”

佑陵没有说话,解开衣衫,露出厚实宽阔的胸膛。只见左胸上,皮肤光洁如玉,一丝瑕疵都没有,哪里又有被归虞刺出的伤口。

扬灵惊奇之后,又勃然大怒:“佑陵!我好歹是清和掌门,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用障眼法来诓我!”

说罢施诀,解开障眼法。

他的胸膛并没有如扬灵想象的那样,出现一个碗口大的痂皮,仍如一块细腻白皙的玉瓷,在跳动烛光的映照下,一闪一闪地发光。

扬灵这下真糊涂了,侧着头盯着他的胸膛,喃喃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佑陵不苟言笑地说:“师兄,回耀灵阁,有人在等你。”

扬灵一愣,上下仔细打量佑陵后,茅塞顿开,气得吹胡子瞪眼,面目扭曲,急忙赶回耀灵阁。

临出门时,他又转过身,对着佑陵狠狠地骂:

“疯子,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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