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他现在立刻死去……不失为为命运的厚赏。
姜婉,如果你知道我的懦弱,逃避,不勇敢,你还会想保护我吗,会不会很讨厌我。
温热的吻落下时,乔希城下意识回应。
不知道是不是步入信息素契合期的原因,他越发痴迷姜婉的触碰和亲吻。姜婉似乎也是,拥抱,亲吻,耳鬓厮磨,自然而然的黏腻,他们过去五年的婚姻从未有过。
自姜婉信息素溢出后,他们之间打破了例行公事的规矩,彼此默契的没人提起。尽管只是身体上的依赖,乔希城也异常满足。
杯子摔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乔希城骤然回神,惶恐地推了推姜婉,眼神惊惶示意,这是在母亲家!
姜婉笑意盈盈,风轻云淡,低声说,“没关系,隔音很好。”
房子是姜婉亲自挑选的,她的话自不会有错。
乔希城却感到非常羞耻,母亲就住在对面!
青春期朋友塞给他的小人书,母亲在家时,他都不好意思看呀。
姜婉按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拇指轻轻揉搓着他的指节。
女人好声好气哄他,“乔希城,我们是夫妻,又不是偷晴,阿姨会理解的。”
偷晴两个字深深刺痛了乔希城的神经。
现在的情形,和偷有区别吗。
他羞愤欲绝地瞪着她,却换来更加不怜惜的吻。
……
第二天姜婉起了个大早,勤奋地换洗床单。
乔希城看着她的背影,气的简直想哭。
谁好人家一大早起来洗床单,这跟直接对母亲说,我们昨晚滚床单了有什么区别!
他以后怎么面对母亲啊。
乔希城从小到大,在母亲面前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带着姜婉到母亲面前,对母亲说他不仅和这个母亲之前听都没听过的人结番了,还打算结婚。
大多数时候,他在母亲面前,都是个懂事孝顺的好儿子。
今天之后,母亲就算不说,但肯定会对他有其他的看法。
想着想着,乔希城又想哭了。他挪到姜婉身边,看她费力地洗床单。
“房间没洗衣机,只好手洗。”姜婉为难说。
她以前哪做过这个,看她洗的这么费劲,乔希城拖过盆,闷闷道,“我来吧。”
姜婉笑眯眯的,视线落在他脸颊,半晌没有挪走。乔希城让看的不好意思了,刚想说话,淡淡的吻忽然落在他脸颊。
“我来吧,你再去睡一会,别让阿姨看出你精神不好。”姜婉温声说。
乔希城心里忽然就像塞满蜜糖一样甜了。
——
姜婉洗好床单,乔希城去晾床单。
他轻手轻脚溜到阳台,幸好阳台还晾着其他衣服和床单。
他把床单铺在衣架上,为掩人耳目,不仅晒在边上,还用其他的床单虚虚遮着。
这样母亲应该就不会发现了!
幸好他亲自还晾的床单,要是姜婉来,随便一摆,母亲必然起疑。
正为自己的周全满意,身后,一道上了年纪的女声传来。
“希城,你在晾什么?”
乔希城僵硬地扭头,局促地喊了一声“妈妈”,红着脸低下头。
不用他多说,看到角落里多出来的还潮湿的床单,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我老糊涂了,昨晚床单我忘换,落灰了吧,麻烦你们清洗。”母亲慈爱地笑着,替他们遮掩。
乔希城丢下句“不麻烦”,落荒而逃。
逃回房间,姜婉问他怎么了,他没说话。
“是不是被阿姨撞到了?”
他一脸被说中的表情,姜婉不禁一笑,“没事的,阿姨深明大义,会体谅我们年轻夫妻的。”
她不仅毫无愧疚竟然还笑得出来,他决定让她知道他的愤怒。
“姜婉,你太过分了。”乔希城气鼓鼓地控诉。
他是真的生气了,别以为亲一下就能好!
亲两下也不能!
吃早餐,乔希城一言不发,要不是碗口不够大,他都能把脸埋进碗里。
姜婉调侃他,“乔希城,别人吃饭你吃碗。”
不知什么时候起,姜婉不仅在床上,床下也有变得恶劣的趋势。
“我没有。”他苍白反驳,不再埋头吃饭,只是仍旧不敢看母亲。
直到母亲吃完早餐先离开,他才稍稍放松。
门铃响起,大概是母亲的广场舞舞友。
这时,母亲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希城,简言来了。”
乔希城僵住,下意识看向姜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