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村的?”
“川滩渡。”
“啥?你叫啥?”孔耀礼老师没等你回答完急急的追问。
“川滩渡。”他急了,也没反映过来,没有听明白,越急了。
“你叫川滩渡阿。”
孔耀礼老师“哈哈哈”大笑。其他小伙伴还没有明白过来。
之后,孔耀礼就把这事给别人到处去添油加醋的说,当笑话传扬开,大人们都心知肚明,笑笑了事。可打这以后,学校的学生们可都就知道了,他的这个外号就这样被叫上了。
他们川滩渡学校,是一所从小学到高中的学校,小学一到五年级,初中是初一、初二,高中有高一、高二,共九个年级。招收他们和附近一个村子的孩子们上学,算两村合办的一个学校。
他上一年级时,第一学期刚开学,春季报名后,他们高高兴兴来到学校上学。
他们一年级的老师,你猜是谁,尽然是他十叔父,也就是他们的第一个老师了。
他十叔父孔宗昭,是他四祖父的唯一的独生儿子,孔耀卫和孔耀霞的父亲。
他十叔父上过正规的学堂,接受过农村里来说很不错的教育,算是农村比较有文化的,回到他们川滩渡村学校教书。
他十叔父长得个儿有点小,人有些瘦,模样子也有点小。小时候落下了气管炎的病根,说话时声音带点嘶哑,就像有点歇斯底里的。说话和走路都有点慢腾腾的,是身体虚弱的原故吧。
他十叔父对教书的工作也很用心,对刚上学的一年级小学生也是严格要求,对自己的亲房孩子们也是一样对待。
他十叔父领着他们这帮孩子们,去找他们的教室。
学校教室紧张,他们的教室尽然就是山上的文昌宫。
到了学校第四级台阶,再沿着荷花山山梁上面的“百登子”往上走,有文昌宫、雷祖庙和祖始大殿等一连串的庙宇,由山梁上蜿蜒铺设的一百多级石块台阶,从下到上相连接。
上到了一个平台,北面有一座庙,这就是他们的教室文昌宫了。
文昌宫是一座不很大的庙,用木材和青砖建成。两流水长方形庙顶,屋脊高高突起,成“一”字形,四角飞檐斗拱,屋面用青瓦铺盖。
墙壁内外的青砖上雕刻着各种花草树木和山水云月。
庙南壁中间是开一庙门,庙门两面开有一个小窗。庙里面正北面是一座孔圣人的塑像,坐在那里,好像静静的注视着他们,这些刚刚走上求学之路的徒子徒孙们,还有他们的老师。
大白天把庙门廠开,里面也有点昏暗,一个人进去,总感觉有点阴森恐怖。
他那时上学,很贪玩,常和孔耀卫、孔耀远兄弟仨在课堂上玩,十叔父不在,他们就在教室里追来跑去的打闹,十叔父进来了,他们就在座位上,左顾右盼、交头接耳的玩耍。他和孔耀卫坐一位,他俩最爱玩纸了。
这天,是他们上学第一次考试。
十叔父给每个小同学发一张白纸。让同学们听写字儿。
十叔父一边在课桌之间的过道里,背手拿着书。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写上了没有?”
“嗯”。。。。。。
“万岁的岁”,“写上了吗?”。。。。。。
字写完了,又出了几道算术题,叫他们算出来写到发的纸上。
他和孔耀卫俩却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玩。纸上一个字也末写。看着孔耀卫在那里玩,他也照着样子,把发的那张白纸,“喳—喳—喳”,撕成了长纸条条儿。撕完纸了还嚷嚷。
孔耀卫对他说:“我撕得比你好。”
“我撕得比你齐。”他说。
这时,十叔父手上拿着前面发下去,刚收上得同学们写字算算术题的一些纸,走到他们俩的座位前,看见他们俩玩的样子非常的气愤。不由得举起捏紧的拳头,用中指的中骨节突起的部位,从他头顶上落下来了。
他赶紧闭实眼睛,挺着脖子,不敢动弹。只听“嘭、嘭、嘭”,他感觉头顶上钻心的痛,十叔父用捏紧拳头上的中指中骨节突起的部位,在他头上敲打了几下。
但考试撕了卷子,做错了事,挨老师打,当然不敢吱声,更不敢反抗,何况老师还是他本家的十叔父呢。
不一会儿,他的头上就起了几个小包。
上小学时,小孩子们很贪玩,也很调皮,经常恶作剧。
一不小心,今天他的铅笔找不见了,明天你的书找不见了,后天我的本子又不见了。
小同学们互相捉弄,搞得乌烟瘴气,不亦乐乎,老师也拿他们也没办法。
他人老实,心善,手善,又多不说话,个子小,身体又不是太强壮,成了一些坏孩子们经常戏弄的对象。
他的书和本子经常就找不见了,这两天他的铅笔连继三次不见了,买都买不及了,实在是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