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鼻尖上渗出了一些细汗珠,用低沉粗壮的声音很肯定的说道。
“不一定的,很难说。”程报安同学两眼眯成一条缝微笑着说道。
“如果他真敢听我们的窗根子,看我怎么教训他。”张顺同学很生气的说道。
他和同宿舍的男同学们都赶紧脱掉衣裤,拉开被窝钻了进去,上床的爬在床边上,下床的头转过来,把目光投过来到张顺的身上,一声不响的跟着张顺移动。
张顺同学说完了,就从床下取出来个脸盆,脸盆里面还装着他刚才洗过脚的半盆脏水,很懒散的,还没有倒掉。他端着这盆脏水来到靠门的窗户前,脱鞋上去站到窗户前的下床上,打开窗子,突然一个高大的黑影,“刷”一下不见了,好像是立即蹲了下去,藏了起来,张顺同学“哗”将这半盆脏水从窗口倒了出去。同时,他们宿舍靠灯开关绳的同学“吧嗒”一响拉灭了宿舍里的电灯。
“哼哼哼”好像有几同学头蒙进被窝里在偷着发笑。
在黑暗的宿舍里稍等了片刻,宿舍的门被悄然打开了,一个黑影爬在门口向外面张望,好像是张顺同学。
张顺同学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从他们这排宿舍的西头向南一拐,快速的往学校教职工宿舍的方向溜走了,在夜幕里消失了。
“把灯拉着。”他们宿舍的灯又亮了。张顺同学再看窗户下面,脏水拍过的地方中间有一圈是干的。
张顺同学进了宿舍,“哈哈”坏坏的笑着完了说道:“给郑家美老家伙拍了一身的脏水,够他受得了,看他再敢偷听不。”
“坏了,明天郑家美老师会追查和收拾我们的。”朱邦明同学这时用很忧虑的声音说道。
“肯定不会的,不用担心的。”张顺同学很有把握的说道。
全宿舍的同学们都有些提心吊胆的关灯睡觉了。
那个偷听他们窗根的高大黑影多半就是郑家美老师。
过了几天郑家美老师也没有什么反应,该干什么干什么,学校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切正常。这可能是郑家美老师难于启齿来追查这件事,只好忍气吞声,打碎牙往肚里咽了,自认倒霉。
从此他们的宿舍外面再也没有发现那个黑影出现过。
再说孔耀庸的同桌,名子叫祖世忠,是黄支县城里的本地人,听祖世忠对他说,“我们老家祖籍在陕西,现在是本省的,陇原省陇东地区的人”,年龄比他大两三岁。
祖世忠同学个子中等,但胸背和肩膀有些宽,显得个头并不高。大大的头颅,黑黑的有些卷曲的头发,这样显得本来就白的脸色皮肤更加的雪白,甚至使人感觉白得有些发亮透明了。脸上的浓眉下,是一双虽然是单眼皮,但很大且黑眼仁和眼白黑白分明的眼睛,小巧的鼻梁,向内洼进微翻的嘴唇,两腮也向内洼进,使得下巴向前往上翘着。他老感觉祖世忠同学在微笑着,其实祖世忠同学天生就长了一幅笑嘻嘻的笑脸儿,不笑了看上去也在笑,笑了看上去更是在笑。祖世忠同学说着一口黄支口音的普通话,穿着一身六七十年代最讲究的“上黄下兰”,上衣是的确良的鲜黄色的军制服衣裳,下身是深蓝色的公安兰长裤,脚踏一双黄色帆布胶鞋,走起路来没有一点声音的,看似很轻巧的,就是左右稍微有些摇晃。
他的同桌祖世忠同学有两项业余爱好,经过两年来的感染他也好上了这两个嗜好。
今天下午上自习课,他看见同桌的祖世忠同学在练习钢笔字,他也找了几张写废了的作业本纸,在背面上练习写钢笔字。祖世忠同学特别喜欢练习写草书字和行草字,他不喜欢练习写草书,喜欢练习行书字和行草字。
“祖世忠,你这行草字写得不错呀,越练越好了。”他边说着,边看着顺手从祖世忠课桌上拿过来的两页祖世忠同学练习写字的作业本纸。只见这两张十六开纸上,正面和背面都写满了钢笔字,是祖世忠同学今天下午练习写得钢笔字,祖世忠同学特别爱练习写草书字,字写得是龙飞凤舞,刚劲有力,还确实有些书法的味道哩。祖世忠同学练习写得行草字也不错的,横平竖直,撇短捺长,笔划方圆,勾折分明,间架结构合理,谋篇布局独特。一个字也要练习上好十几遍才肯罢手,他最爱练习写行草字体。他认为行草字认读起来容易,书写起来速度又比较迅速,既写得真刻,又写得比较快,他最喜爱行草字。
自习课上做完了作业,闲来无事时,他学着祖世忠同学,和祖世忠同学一齐练习写钢笔字,操务钢笔书法。还特意买了两本钢笔书法字帖,悉心的研究钢笔字的书写方法,并时常和祖世忠同学相互交流。他从钢笔书写的“点、横、竖、撇、捺、折勾”,基本笔划练起,从最简单的字开始练习,他学习了一些书写的基本知识。
他练习写钢笔字,先看字帖上的这个字怎么写的,弄明白有多少个笔划,笔划顺序是那个在先,那个在后,每个笔划怎么写,在不同的字中同一笔划有许多变化,都不是相同的,笔划这间如何连接和搭配,如何布局。先把字怎么写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