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操劳家务,每次做好了饭,他嫂子不知脸有多厚,就径直进到厨房若无其事的挖上碗饭去吃,你说那里有这样懒这样不知羞耻的媳妇子呢。
又过了一天,早上吃过饭,他父亲到山里去放羊不在家,他母亲就主持着给他哥嫂另家。把家里的锅碗瓢盆分一半给他哥嫂,再把北面那一间好的耳房和后面连着的一间厨房分给了他哥嫂一家。正好他们和他哥嫂都是四口人,就把地和果园也分给了他哥嫂一半。
另完了家,他母亲在上房里坐着休息,他妹妹孔耀花对他母亲若有所思的说道:“妈,尕哥,我不念书了。”
“瓜娃子,不念书那能行,不行,一定要好好念书,将来还要考学哩。” 他母亲有些生气的对他妹妹说道。
“妈,我尕哥上学顾不上,不能耽误的,我爹有病不能上市场卖东西,我现在已长大了,能劳动了,帮家里干活,上市场卖瓜果蔬菜。”他妹妹孔耀花很懂事的对他母亲解释着说道。
“不行。”他和母亲都异口同声的对妹妹孔耀花说道。
但就从这次开始,他父亲还继续在山里面放羊,他妹妹孔耀花就真的坚决不去学校了,再没有去上学了,辍学在家干活劳动,上市场卖他们家种的东西,时间长了他和父母也没有办法,也就只好这样了。
正是在父母和小妹这样忘我的支持和供养下,他才完成了自己的中专学业,走上了未来的工作岗位。
孔耀庸们大队,是靠黄河边的川水蔬菜区,主要生产蔬菜和水果,种植少量的麦子和苞谷,糜谷,大麦等粮食,还有油料作物胡麻。前些年还种过棉花,各种西瓜,甜瓜,学校里种些篦麻。
今年正好是他上中专后第二年,过了元月份,他们小队通知在小队部开会,据消息灵通人士透露,说是开年底收益分配的会。
这天下午,他母亲督促他穿上了一身过年换洗干净的衣服,他收拾的特别精神,因为他父亲在山里放羊,离家里有好十几多里路,所以常驻山里面很少回家,他们和哥嫂分家了,他今天是第一次代表全家,代表他父亲,他母亲和他妹妹一家人,去队里参加会议,不知怎么的,心里既兴奋自豪,又有点胆怯后怕。
过去队里年终决算分红,多是他母亲和他哥哥参加。
他们村庄中间,两间平房的大队部,房间里面的炕上坐满了人,地下也蹲满了人,就连门口外面也蹲着,坐着一些人。这些人都是他们小队里农户家庭的代表。
小队队长先讲话,打几句官腔,然后进入正题,年终决算分配,小队的会计开始念分红表,小队出纳一户一户的发钱。
“孔宗舜--,三百一十二块六角二分。”小队会计站在大队部大开着的两扇玻璃窗后放着的阵旧的办公室旁,高声喊道。
会场顿时一阵骚动,人们悄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他们家分得最多了,我们家一年从来没有分过这么多钱的。”一个本队的老汉啧啧的嚼着舌,既惊叹又佩服的说道。
“他们家挣得工分多,当然分得钱就多。”男一个本队张姓的壮年男人半猜测半解释着说道。
稍停,小队会计又重复喊着念了一遍后,紧接着扫视了一圈队部房间门里窗外的人们说道:“孔宗舜家里来人了没有?”大家的议论声又静了下来。
“噢,我来了。”他从坐着的队部门口地上站了起来,脸上泛起两片红晕,有些羞怯的回答道。
“快来领你们家的钱。”小队会计对他说道。
他从队部房间里满地蹲着和坐着的人中间,好像在水中支起的砖石中踩着过去一样,小心翼翼的在人们让出来,仅能勉强下脚的地上空隙中,深一脚,浅一脚,左一摇,右一晃,伸开的两支胳膊,像鸟一样张开的一双翅膀,几乎是跳动着过去,来到小队出纳的跟前。
心想自己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的钱呢,这是全家人一年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呀。他从本队出纳手中抖抖的接过钱来,手中拿着数了一遍,就颤巍巍的塞进上衣兜里。
“钱领上来签字画押吧。”小队出纳对他笑着说道。
他掏出自己上衣左上方小兜挂着的钢笔,拧开钢笔帽,在领钱的表格上,找到他父亲名字的一栏最后面一格里,写上自己的名字。写完了就又艰难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来到队部房间的门外,坐在原来坐着的地方上,本队人们的目光全投向他这边看着,他浑身都感觉不自在,但心里着实还是很高兴的。
接着小队会讲边念着本队社员的名字,社员们一个一个的过去到小队出纳那里领钱,签字。
他在门口坐着看,听见在全队的人们中,他们家今年的分红是最高的一户了。
等全队的人们都分发完钱了,散会了,他就心情十分激动的往家里走去。
回到家,他把分的钱全部交给了他母亲,自己一分也没有拿。
过了几天,队里开始改革生产经营管理体制,他们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