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分管计划生育工作的李主任了。
“第三件重要的事,就是要配合县上搞好全国第二次人口普查工作••••••”
王书记讲话终于完了,下面分管计划生育工作的李主任就开始安排近期的,他仔细听了,几乎在家的干部全都要突击搞计划工作,大概一个村上下去一人上乡干部,把他分到一个村上去搞计划工作,要求明天就下到队上去。
下午,他准备了明天下队的行装,也很简单,找了个包,塞进他的牙缸牙具就行了。
魏主任骑着一辆很破旧的自行车,停在了他们的房间门前,他和魏武富听见门前有自行车声,就先后出来站在门前的水泥台阶上看个究竟。
“小孔,这个自行车配给你下队骑,你不要看这个车子破旧了些,但骑起来还是一样的跑路,好好收拾一下。”魏主任拍了两下车座,看着自行车微微一笑对他说道。
魏主任走后,魏武富有些鄙视的看着这辆车说道,“这是乡上最早的一辆自行车,骑过好多人,也是乡上最破烂的一辆自行车,谁新进了乡政府都先给他骑这辆车”。
“魏师,你自行车上有擦布吗?”他问魏武富道。他心里在想,这辆自行车确实是太破旧了,但毕竟这是他刚刚参加工作才发的,是公车呀,其实心里还是有种兴奋的感觉。
“在我车上别着,你自己去拿吧。”魏武富边走进房间边回答道。
他跟着魏武富进了他们的房间,在北面靠墙的地方立着一辆半新半旧的自行车,那是魏武富的。
这是一辆是加重型“红旗”牌自行车,通身都是黑色的油漆,虽然车身上有一些擦伤的斑痕,黑亮的光彩风韵尤存,车轮的内瓦圈依然像水银镜一样的闪亮。
他从这辆自行车的坐垫里面,伸进右手,在两个弹簧中间掏出一个又脏又干的旧擦布团来,拿来自己的床下放着的脸盆来,提起墙角放着的一个铝壶,倒进少半盆水,将擦布放进盆中的水里面,“沙—”擦布迅速的吸纳水,沉在水中。
他端着脸盆出门来,放到了门前的水泥台阶上,蹲下身来两手抓住水中的擦布揉挫了几把,捞出水中的擦布,拧干了擦布里水,提着湿擦布就走到自己的那辆破旧自行车旁边,这还是一辆“永久”牌的加重自行车呢。
站在自行车头前面,他先擦拭了车扶手把两边,从车头中轴擦下来,转到自行车左边,左手抓握住这边的车头扶手把,弯腰擦去车的头与后面的座子之间横梁上的尘土,再擦拭车座子,还有车最后面的捎货架子。
他把擦布从右手换到左手里,右手握扶自行车横梁中间,干脆弯腰蹲下身,擦拭自行车前轮车瓦,前刹车,前轮的左面的瓦圈和辐条。
往后挪动右手抓扶在车后面的捎货架这边上,擦拭自行车三角架前后的斜竖着的车梁,自行车链瓦,鸡大腿,脚踏。
向后转身,左手的湿擦布换到左手,左手抓住车横梁后部,擦拭后轮车瓦,后灯,后刹车,后轮的左面的瓦圈和辐条。
他擦完了这边,又转过去到右边擦拭左边够不着的地方。
擦完了整个自行车,他站在一旁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
“你真是个认真细心的人,车子让你这么一擦还真有些不一样了。”魏武富蹲在房门前的水泥台阶边上,两手交叉放在下巴和双腿面上收缩折叠,卷成了一个蛋儿,带着惊叹的口气对他说道。
他苦笑一下算是回答。但心里想,虽然车上的泥土全部都被清除了,比没有擦以前确实干净了,但再怎么说也是旧车老车了,就连房间里魏武富的那辆半新半旧的车子也没办法比的,那能和新车相提并论呢。
但他转念一想,有比没有总要好,只要能骑还不都一样吗,这样想着心里得到了些许的安慰,心里才好受点。心里一动,魏主任说得对呀,只要车骑起来好就行,车子旧了并不一定就跑得慢了呀。对,我何不把车子收拾得利索些呢。
“魏师,有没有车上用的油呀?”他转头微笑着,向蹲在房门前水泥台阶边上的魏武富问道。
“有呀,在那面边墙的后面有个机油瓶。”魏武富伸出右胳膊向右后方一甩,对他说道。
顺着魏武富手指的方向,他走到他们这幢房的右边墙角处,站着看见墙角后面,靠墙壁立着一个绿色的啤酒瓶,嘴上没有盖瓶盖,瓶口上有黑色的油污,瓶里面插着一根细铁丝,瓶口上露出来一小段来。
他向东拐进这墙壁后面去,走到那个啤酒瓶前,弯腰拿起那个啤酒瓶,转回身来,走出这道墙壁,从门前的水泥台阶上下来,向他的自行车走去。
边走边将这个啤酒瓶举到眼前,一股机油味飘进了鼻孔,从瓶口看得见瓶里面大约有一寸深的黑色粘稠的液体。
“是机油吗?”他问魏武富,“就是的”,魏武富回答道。
他蹲在自行车旁边,左手拿着装机油的啤酒瓶,右手从瓶中抽出那根尖上粘着机油的铁丝,将铁丝尖上的机油往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