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门对过来,正好是路西边,通往那个单位模样的大院的一条直路,不长,越过河沟上的小水桥,走不远就到了大院的大门口。
我跳下自行车,推车进了这个单位模样的大院。
大院是个四合院,其实是个三合院,南北西三面都是一排平房,东面是红砖砌的围墙,大门开在靠南的围墙,围墙内侧是一个小杨树的绿化带,院中间是个方形的花园。
院子南面,是一幢红砖墙深绿色房檐的平房,门上悬挂着小牌子,写着“乡水委办公室”,是北原乡水委的办公地点了。
他支起车承锁好车,走进了“乡水委办公室”的那间房,里面有两个人,一个问他是那里的?他回答说是乡上的,又问干什么的?他回答说是下乡的,两个人就给他让座倒水。
“怎么没有见过?”一个问。
“是今年新分来的吧?”另一个也追问。
“嗯”,他肯定的回答道。
他和那两个人攀谈了起来,原来这两个人是北原乡水委的干部,说有时也到乡上去,跑工作上的事儿。
还问他到那下乡,他回答说到西南村,主要搞什么工作,说计划生育还有农业。闲聊了一会儿,也就认识了。
“开饭了”,正在这时,可能是乡水委的大师傅喊了一嗓子,我抬腕一看手表,中午十二点整了,该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了。
两个水委干部硬拉着去吃午饭,说村上去了还有一段路呢,吃饭时间过了,找人给你做饭还得费时间,挨饭,这些吃过了再到村上去。
我只好跟着这两个乡水委干部,来到西南拐角的单位大食堂里,有七八个乡水委的干部也来打饭,这两个水委的干部硬是要给他交饭票,他没有让交,以后经常下乡用得着,就自己掏钱买了些饭票和菜票,交了刚吃的这顿。
吃完饭后,休息了片刻,这两个乡水委的干部,骑自行车上路,出了乡水委的大门,向南面河沟里的大路前进。
骑了一阵,来到一个三岔路口,他按魏武富给他讲的路线,拐进右手一条路。
他在山沟里的一条道路上骑车前行,两面的路旁边靠山有几房散落的人家院落,经过了这样两个自然村子,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就来到了这次他要下队蹲点的大队了。
“大爷,请问大队在那里?”他跳下自行车来,很有礼貌的向一位散步闲转着的老汉讨教,是个白胡须小个子背有点驼背的农村老人,穿一身黑色发白的衣服。
“没来过这里吧,就是那个河沟边上的红砖瓦房。”老汉转身向西北方向手一指,回答道。
“第一次来,多谢大爷了。”他向老汉点着头感谢,并回答道。
“找大队有啥事?”老人有些不解的又问他道。
“下乡。”他回答道,老人像没有听见一样的也不回答,就慢慢的走了。
这个大队名叫西南村了,在北原乡的西南角的位置上,刚才路过的那两个自然村,就是这个大队的两个小队。
这个大队的队部就在一条东西走向的河沟的北面原台边上,大队部后面的山前原台一片坡地上,还有河沟南面的原台坡地上,散落着许多农家院落,是这个大队最大的一个自然村,也是这个大队的中心位置上的自然村子。
他推着自行车,沿着河沟中的大路,来到大队部下面的斜坡下面,推车上到了坡顶。
原台边上是一个大院,大门朝着河沟的南面大路开着,走进大院里,南北各有一幢红砖瓦的两流水平房,东西连着一面高墙。
进了大院里面向右手拐,中间有个房子门口上挂着个木片做得,白底红字的牌子,写着村委会的字样。
房子门开着,他在院子里打起车承,立好自行车,锁了车锁,走进村委会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有一个人,三十八岁,坐在办公桌后的一把椅子上,埋头在一张表册上填写着什么,边打着桌子上放的算盘,边往表册上写着数字。
看他进去了,那人抬头看他一眼,继续低头写着算着填着,说出一句话来,“坐,有事吗?”,他回答道,“乡上下队来的”。
“我是大队的文书,忙着搞今年的统计报表哩”,村文书抬头看着他解释道。
村文书打开窗户,外面的大路有几个小孩在嘻嘻打闹的玩着,村文书从窗口伸出头去喊道,“唉,狗娃你去马大队长家,就说乡上来人了,叫他赶快到大队里来”,“嗯”,一个小孩回答的声音,村文书缩回头来,关上了窗户,重新坐下来,低头打着算盘填报表。
“今年的庄稼收成怎么样?”他问村文书道。
“也好这里。”村文书边忙边回答道。
“这次下来主要是什么任务?”村文书一面低头打着算盘填报表,一面问他道。
“抓计划生育。”他回答道。
他和村文书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门里面就进来一个人,“马大队长你来啦,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