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上派来咱们村上下队的小孔”,村文书介绍道,“你好,辛苦”,马大队长忙迎上前伸出右手来,他赶紧伸出两手,两人三只手握在齐。
“计划生育是中心工作,欢迎你来我们大队帮助我们搞计划生育”,马大队长和他坐在同一条长条椅上说道。
“我新来的,还请马大队长多指点”,他表现得谦虚谨慎的回答道。
“一回生两回熟,共同努力”,马大队长笑着说道。
“你们都肯定是大学生了,有学问”,马大队长又说道。
“是中专,农校毕业的”,他回答道。
“那以后农业上还要你多指教呢”,马大队长说道。
“你们是老农了,更有经验,我们学得都是理论上的多,实践经验还太少”,他回答道。
马大队长和村文书,先后向他大概介绍了本大队计划生育工作的基本情况,他掏出一个红塑料皮的小笔记本,记上了几数字。
介绍完了情况,马大队长对他说道,“我们大队条件比较差,村上没有开灶,正好河沟对面的村小学开灶,你到学校老师的灶上去吃饭,我那间办公室里有床铺,你去住下,你看怎么样?”“好呀,没关系的,我也是农村出来的,从小就是从农村长大的”,他微笑着回答道。
“今天下午就不用工作了,你先休息一下,明天再说工作的事儿”,马大队长对他说,“行”,他回答道。
“这是我办公室的钥匙,你拿着,临走时别忘了放下,交给文书也行”,马大队长说着从腰间的皮带上解下一个带着链的一串钥匙,从上面取下一把钥匙递给他,他接在手中。
“小学老师灶中午十一点半,下午五点半开饭,我过去先说一声,打个招呼,到时间你过去吃饭,现在你休息吧”,马大队长说完了就出门走了。
下午快四点时,村文书收拾起报表和算盘,回家去了。
他没有疲乏的感觉,精神很好的,就从大队部大院里转出来,走上大队部沟原台上的大路,在大队部房后面的村边的路上慢慢的走着散步,转了一会,就回到大队长的办公室里,躺到床上休息。
若大一个大队部的大院里,这时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在里面,再没有一个人影儿,一点嘈杂的声音都没有,他感到出奇的安宁,这大院里的太安静了,他有一种莫明的孤独不知不觉的慢慢袭上心头。
他在这寂静中不禁迷糊眼皮沉重就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被飞进大院中的两个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给惊醒了,一看手表,时针已指到了五上,分针已过了半圈了。
该到吃晚饭的时候了,他出了房间,锁好了门,从大队部的大院里出来,上了大路,沿着坡路下到了河沟底里,横穿过尚算平坦的河谷,来到对岸河沟另一边,从一条小路上爬到河沟上面的平台上。
在他面前山脚下的一片缓坡上,散落着四五边家小院。靠近河沟过的原台上的一片平地上,坐北向南有四间小平房,全是土木结构的土坏房,盖得时间长了,已看不出门窗和房檐都是什么颜色了。没有院墙,更没有大门。前面有一块平地,算是小型的操场了。
这是村上的学校,更准确的说是一个小学教学点而矣。这时学校早已经放学了,看不到学生们和老师了,学校里空荡荡的。
路过西边的墙壁,是一个大黑板,是第一次全国人口普查的专栏,上面用彩色粉笔画上花边,里面写着全国人口普查的意义,标准时间等等的内容。已被风吹雨淋的有一点模糊,不太鲜艳清晰,笔迹都有些散粉了。
拐进学校,西头第一个房门开着,应该是学校的灶房了。他走了进去,一个中年农村妇女看见他进来了,就站着迎上来对他问道:“你是乡上下队来的干部吧?”是村上学校做饭的大师傅了。
他笑着回答说:“是啊。”
“饭做好了,我们农村里条件差,就这个样子,没有什么好吃的,将就着吃吧。”大师傅也微笑着说道。
靠门的一张三斗的办公桌上,摆着一碗面条,一双筷子,还有一碟黑绿的菜。
他坐到这个办公桌旁边的一把椅子上,端起碗来,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这面条虽说是白面的,但上面几乎没有一点清油,实在是白水面一碗,他说凑合着吃,嘴里实在是没有味道,就去捡上一筷头碟子里的菜尝一尝,是很咸的腌咸菜,叫雪里蕻吃叶菜的一种蔬菜。
这一顿饭实在是太难吃了,但他确实是有些饿了,还是吃了两碗。
吃完了饭,他说要自己洗碗,大师傅硬是不让他洗,他只好作罢,对大师傅说要买饭票交饭钱,大师傅回答是没有饭票,吃完了一块儿交吗。
大师傅对他说,早上没有饭,给他一个馒头带回去,放到第二天早上吃就行了。
他第天都在村上和村支书,村主任,还有村社的其他几个干部去上门入房搞工作,动员计划生育对象户,落实节育措施。并让村文书搞一些全村计划生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