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叠也不用装了,这样穿着回去就行了,顺便也穿着试一试。”他对那个女营业员说道。
他穿了这件黄棉大衣,从公社供销门市部出来,感觉很高兴,身上也很暖和。
“你也卖了个黄大长?”他进了自己的房间,魏武富坐着看见了对他穿的黄棉大衣,笑着对他问道。
“你看怎么样,还可以吧?你也不卖件穿呀?”他对魏武富微笑着反问道。
“还行,就是稍大了点。我已卖上穿了两三年了。”魏武富对他回答道。
“公社里好多人都有这样的棉大衣的,我们经常冬天下队外面跑,有个棉大衣穿比较暖和些。”魏武富接着又对他说道。
他穿着这件黄棉大衣开始下队,又和公社的几个干部一同,到几个大队巡回去下队,从这个大队串到附近一个大队,最后又串回到了公社大院里。
这一天,公社的计划生育专干魏培举们那一个工作组,拉上来一个做绝育手术的育龄妇女,公社通知,安排他去公社大院前面的医院里,看守落实节育措施的对象,别让他思想反复给偷跑了。
“公社医院的龙院长是你们老乡。”魏武富对他微笑着说道。
“真的吗,我不知道。”他对魏武富回答道。
白天公社安排孔祖兰去看守,晚上让他过去换班,夜里守候。他们换班时,就托付公社医院里的人们看着点。
下午他早早吃了晚饭,就披上黄棉大衣出门,左拐右拐,三拐两拐就走进了公社医院的大门。
他在公社医院里转了两个病房,就找到了孔祖兰蹲的那个病房。
不大的房间里,地下摆放着三张病床,基本上放满了整个病房了。两张病床有人住,靠里面的一个病床住着一个做了阑胃炎切除手术的病人,中间一个病床就是做结扎手术的那个育龄妇女。靠门口的是一张没有住病人的空病床。
“我来接班了,你回去吃饭吧。”他走进那个病房,来到孔祖兰身旁,对孔祖兰说道。
“这次又是你来呀。”孔祖兰从坐着的一张空病床前站起来对他说道。
“今天刚下队上来,就喊过来了。”他对孔祖兰说道。
“我走了。”孔祖兰对他说道。
孔祖兰走后,他在病房里和那个拉来做绝育手术的妇女和男主人聊了几句,知道了是那个大队的,有几个孩子。
男主人出去了不一会,不知是从亲戚家还是外面的饭馆里提来了饭,做结扎手术的妇女和男主人要吃饭了,他就出了这个病房。
转到了挂着“院长办公室”的门口,敲了几下门,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有些微微发胖的男人,个子中等,大约四十岁过了不多的年龄,穿着一件白大褂,里面穿着藏蓝色的衣裤,四方脸,乌黑的头发,留短平头,红光满面,看上去保养的很好,人很健康。
“请问龙院长在吗?他在那个办公室?”他站在门口对这个人先开口问道。
“我就是,请进来坐。”没有等他说完,龙院长就对他回答道。
“你是公社派来看守计划生育对象的干部吗?”龙院长问他道。
“是的,龙院长你老家是那里的?”他坐在窗户后办公桌旁边的一张椅子上问龙院长道。
“我是川间公社龙家滩大队的,你是那个公社的人?”龙院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也问他道。
“我也是川间公社的,川滩渡大队的。”他回答道。
“原来你也是川间公社的,我们还是乡亲呢。”龙院长惊喜的微笑着说道。
“我们大队和你们大队连着,真正的老乡。”他也笑着站起来。
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龙院长也站了起来,两个人都同时伸出右手来,紧紧的握到一齐,上下摇动了两下。
“你是多会来的?”龙院长坐回椅子上问他道。
“今年七月份刚分配到这个公社来的。”他也坐到原来的椅子上回答道。
“龙院长你到这里多长时间了?”他接着又问龙院长道。
“我到这里工作了十几年了。”龙院长回答道。
他和龙院长说了会他们各自大队的一些情况,无非是些果树,塑料大棚蔬菜的生产,收入多少等。
后来,龙院长对他说道:“今天晚上你在这个办公室里蹲着,我要回家去了,以后没事过来喧观来,老乡多联络着点。”
他对龙院长也说道:“行,以后有空过来公社,也到我们那里来浪门。”
“好的,我回家去了。”龙院长说完了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