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进了住的大队王书记的办公室,他坐到办公桌前的一把椅子上,魏武坐到了床沿上。
“小孔,明天我们去示范户王明星农收化肥钱。”魏武富对他说道。
“化肥钱不是补助的吗?”他问魏武富道。
“示范户只补助地膜钱,化肥平价提供的,虽然很便宜,但要收钱的。”魏武富回答道。
“好吧,明天我们去收,下午去收还是上午去?”他回答完了又问道。
“下午也行。”魏武富说道。
第二天上午,他和魏武富来到大队部,进了孔文书的办公室,孔文书正打开报表,填表打算盘,忽然电话铃声又响起来了,孔文书接了电话,只听他“嗯,就在跟前,好的”,他就朝魏武富大声说道:“老魏,找你的电话”,把手中的电话伸向魏武富的方向,“真是找我的电话,谁打来的?”魏武富问道,“快接,可能有重要的事情,听公社魏主任的口气很严肃的。”
魏武富紧走两步,接过孔文书手中的电话,听筒一头贴到耳朵边,话筒一端放到嘴边说道:“喂,魏主任吗?我是魏武富,有什么事?”
稍停一会,“嗯,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公社,好的”,魏武富边听边回答着电话里面,脸上露出了平常很难很少见到的笑容来,“咔嚓”一声,就将电话很迅速有力的放回了座机上,由于心情激动的原故吧,手有点哆嗦,力量有些大了。
“老魏,看你高兴的样子,是不是要升官了呀?”孔文书不亏是在人前混的人,官场里跑的人,观颜察色,不动声色,稳扎稳打的猜测判断后追问道。
魏武富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兴奋的脸色都有些红,只是张着嘴“哼,哼”了两声后,才反映过来,呲着满嘴的大板牙,笑容拉满了脸皮上的皱折,说道:“魏主任说我的调令下来了。”
“什么?老魏,真的你要调走了?”孔文书接着又问道:“老魏,你要调到那里去?”
“可能是调到县上农技推广站。”魏武富回答道。
“不是县农业局吗?” 孔文书又问道。
“也算是,农技推广站是农业局下属的一个单位。” 魏武富回答道。
孔耀庸站在那里,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心里有一些酸酸的滋味,但转念一想,毕竟自己刚参加工作,虽然有两个年头了,但总共加起来才半年多的时间,他也为魏武富上调到县上而兴奋,终究魏武富还是他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师兄,也算是第一个擦肉子的直接领导了。不愉快的感觉在他心头只是一闪而过。
“小孔,示范户王明星的化肥钱你去收一下,我下午先回公社去取调令,完了把有些事我给你再交接。”魏武富对他说道。
“好吧。你下午赶紧回公社去。”他回答道。
吃过了午饭,魏武富告别了他和孔文书,骑着自行车回公社去了。
孔耀庸跟着孔文书,出了大队的大门,向村子中间向东的一条大路走去。
他跟着孔文书,从村中东面的大路,向左拐,上了一条窄得只能容两个人刚好侧身错过的小道,但是个上坡路,回身能望见东半边的村子屋顶。
孔文书领着他进了一户人家,他知道是种地膜籽瓜的示范户王明星家了,家里有两位老人,想必是王明星的父母了,王明星到学校去了,不在家的。
“表父,表婶,这是公社工作组的,专门负责农业科学试验的孔干事。”孔文书介绍了他。孔文书,他们全村的人都很熟的,从小就认识,多少都还能扯上个苦字万的亲戚,沾点亲,带点故的,在农村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了。
“叫我小孔好了,这样亲近一些。”他赶紧纠正着孔文书的介绍。
两个老人“哼哼哈哈”的答应着,给他们两个人让座倒水,哆哆嗦嗦的忙个不迭。
“去年你种的籽瓜,压上地膜,又施上化肥,收成怎么样?”孔文书在炕边坐定后问道。他也坐到了桌子边上的一把椅子上。
“到道就是好啊,产量也高嘛。”老汉,王明星的父亲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长胡须,转头看着他和孔文书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他定睛仔细的打量,两个老人都穿着一身的黑色衣服,标准农村老年人的装束了,非常纯朴,十分的可敬可亲的一对老人。
“表父你是我们村上种庄稼的老把式,去年的籽瓜试验田公社和大队定了你,公社老魏和小孔他们白给你地膜,化肥可要按平价供应的要收的。”孔文书说道。
“地膜已经白给了,那也是好几十块钱里,公社干事大老远跑来,还教我们怎么科学种田,赊的化肥还是平价的,那在不给钱的道理呢。”老汉话语说得慢,但很通情达理。
“表父,小孔他们从公社下队到咱们大队来一趟也不容易,今天顺便来收一下化肥钱,你看方便不方便?”孔文书微笑着对老汉说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这几十块钱手头还是有的,老婆子,把化肥钱给孔干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