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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与乐(3 / 5)

要来试试?”

遐观摇头拒绝,“我守着你。”

“试试吧。”宋实唯拽住他的袖子,撒娇道,“我守着你。”

宋实唯一面说,一面将遐观按在秋千的木板上。绕到遐观身后,轻轻地推了起来。

“这样可以吗?”

“嗯。”

抓着麻绳的手,青筋暴起。

“你小时候坐过秋千吗?”宋实唯看着他僵硬的背部问道。

闻言,遐观小心地摇头,“没有。”

半晌,宋实唯低下头,喃喃低语,“你坐好,别乱动!”

“诶。”遐观应了一声。

烛火照在两人的背上,看不清神情。一个低头,一个眺望远方,谁也不曾开口打破这暇意的时刻。

月色渐深。

宋实唯抱着双腿蜷在竹椅上,遐观将倒好的酒推到宋实唯的面前。

“桂花酿啊这是。”宋实唯抿了一口,“好喝!”

“这是今年新酿的。”

“咦?你什么时候酿的?”宋实唯放下酒杯,她没看见遐观酿酒啊。

再说,酿酒怎么不叫上她一起。

遐观跟着放下手中的的木杯,看着她,“前两日你下山的时候。”

“你干嘛不叫上我一起啊。”

遐观摇了摇头,并不解释,端起杯子饮而尽。

杯子喝不过瘾,宋实唯正当拎起酒坛。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挡住她。

“会醉的。”

“不会的。”宋实唯解释道,“我酒量很好的。”

遐观托住酒坛,丝毫不让。

扈大娘再三叮嘱,喝酒不过六杯。

“好遐观。”宋实唯抱着酒坛不撒手,“好遐观,就一杯,一杯。最后一杯,真的!”

遐观面红耳赤,一个巧劲取过酒坛,置于身侧。

“宋遐观!”宋实唯嗔怒。

遐观看着她,“头会痛的。”

“吃两块吧,不然一会儿该难受了。”遐观将切好的桃子推到宋实唯面前。

宋实唯手撑着下巴打量他,“咦?你耳朵怎么红了?”

“你看错了。”遐观否认。

“我没醉!”

“嗯”遐观虚扶她,护着不让她摔倒,“你没醉。”

“我真的没有醉!”

“是我怕你会摔着。”

宋实唯挥开遐观的手,将他按回凳子上,看着他,“你想好了吗?”

遐观抬头,对上她的眼睛,“再过些日子!”

等她清醒的时候,再挑个好日子。

“好。”宋实唯点头。

满院桂花香,灯下影一双。

“实唯啊。”

“嗯?”

宋实唯趴在石桌上,盯着院外的灯笼。

“你在害怕吗?”

灯笼里的烛火明暗交加。

宋实唯坐直,沉吟片刻,“嗯。”

“我只有一个人,在这里。”

“我来这里的时间并没有太长。刚来的时候我才七岁,师父把我捡回青乐山。我便跟着他读书,打铁。他老人家教会我不少的东西,可我好像都学的不怎样。他经常被我气的跳脚,”

“十年青乐山,我过得很快乐。每年师父都会带我去城里玩一天,说是带我玩,其实是看他老人家跟人玩斗鸡。我站在他旁边,怀里抱着一个黑红鸡冠的大公鸡,不能让它跑掉,又担心它将鸡屎拉在我身上。”

“师父赢了头筹就带我去他最喜欢的食肆吃饭,要在城南的巷子里转上一刻钟才能到。一家没有招牌的饭肆,里面只有三张桌子,老板娘用一块绣着荷花的布块包着头,老板是一个长得很魁梧的男人。他们家的炸豆腐蘸上专门配制的调料,入口软糯酸焦。有机会,我带你一起去吃。”

宋实唯咽着口水,舌尖划过下唇。

“师父那只大公鸡真的在我身上拉了一坨鸡屎,我把它丢出去了。红色的羽毛染了一层泥,心疼的师父抱着它唤,“儿”。”

“等我再长大一点了,每年师父都和我在城里待一个月。他说让我见识见识城里的繁华,别整天像个青蛙只会蛙蛙叫。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想我整日里将自己葬在青乐山上,一点人气也没有。”

“待了几年,我身上还是没有。他又跳脚了,他说我是个小猢狲,地底冻着的冰都该化了。”说到这里,宋实唯耸耸肩,顺势趴在桌上,声音幽幽如远山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埙声。

“直到十五岁那年,师父嚷嚷着要给我算卦。我们俩围坐在书房里,他说我在京畿有机缘。两年后,他把我赶来京畿后人也没个踪影。”

宋实唯怏怏地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愁思,“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儿。他也不传个信给我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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