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斜放着一本书,一缕风携花香扫过,书页翻滚,露出红线勾勒的短句:
人就是不会说实话的,人对自己本身都不敢坦白的事多着呢。人们只想忘掉坏的东西,而去相信那些捏造的好的东西。没错,这个世界就是地狱。
一只修长的手拾起那本书,白色手套弯曲出恰到好处的褶皱,严丝合缝的贴着这只手。
“这可不是小孩该看的东西。”
思归的声音总是透着一种冷,像冬日凌冽的雪,却清透悦耳,无端使人静心。
他合上书,摸了摸沙发上女孩的脑袋,最近他很喜欢这样。
“我不是小孩。”萧望冷冷的看着他,她的皮肤泛着冷白,嘴却是嫣红的,两种颜色产生视觉碰撞,“我死的时候,快要过18岁生日了。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月,如果我还活着,早已成年了。”
生命这种东西,像少女一般真实,也如朝露一样短暂。
宋晚传出了那些绯闻,却仍然能够在见到萧望时与她相谈甚欢,她不明白这个女孩是怎么做到的。
但是宋晚身上的气息,她觉得很美味。
恶念,总是能引诱亡魂。
萧望对恶没有兴趣,但她需要恶来填补自己灵魂的空缺。
傍晚,萧望的姑姑打电话,邀请她去参加一个舞会,只要是和家族扯上关系,这位姑姑总是会格外上心。
萧望是不想去的,因为她还没搞懂宋晚的行为艺术。
萧望看向思归,但是如果这个人陪她一起,好像也不错。
舞会在冬天举行,漫天飘雪,银装素裹。
萧望穿着高定优雅的踏入会场,男人们投来如狼似虎的凶光,女人们笑容僵硬。
处理完正事,神明缓缓地为萧望披上外套,遮住了裸露的肌肤,他的眼里罕见的带了温度,语气却不像往常一样绅士恭敬:“男人只喜欢看别的女人穿的少,自己的女孩恨不得严严实实藏起来。天冷,请您多穿点,我的主人。”
萧望冷哼,转头离开。
一个衣着考究的男人走到萧望面前,彬彬有礼道,“美丽的小姐,我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萧望还未回答,旁边的姑娘却出声了,她们掩面私语,“这个萧望不是出车祸了吗?不好好养伤跑到这里来勾搭男人吗?”
另一人答道,“你看她的裙子,为了穿上一定费了不少力气吧。”
萧望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