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老夫人在姜氏的搀扶之下走了进来,她厉声说道:“我当年就说过老三娶的是个不好的。现在倒是教坏小的,小小年纪就会这些污糟的手段。”
听到言语辱及自己的母亲,云容也不在隐忍了,问道:“大伯母和祖母口口声声说那个布偶是我的,不知道有什么证据?”
姜氏将那个布偶扔在地上,得意地哼了一声:“东西就是在你房间里找到的,岂容你狡辩?”
“我看她小小年纪,也不好罚别的,不如族谱上除了名,赶出去也就罢了。”仍旧是坐在主位上的耆老,冷漠地说了一句。
云容冷笑一声,捡起地上的布偶看了看:“这个布偶针脚又齐又密,难道诸位认为我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就能有这样好的女红吗?我还记得祖母曾说我粗笨不堪呢?”
姜氏忙对着她身后的一个侍女使眼色,又说道:“你不会女红,你院里那么多丫鬟,也都不会吗?”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女怯生生地走上前来,一下子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说:“启禀各位耆老和老夫人,这个布偶是五姑娘让我做的,我不知道她是要用来做这个的......”
一听到这话,郑宛如一步就想冲上前去,被赶来的楚盛拉住了。
要说这下也是人证物证齐全,可是云容脸上没有一丝慌乱,她走到那侍女的面前,盯着她看。
“我看着你面生,你是最近才到我们西院的吧?先前在那里当差呢?”
“在东......”侍女只说出这几个字,连忙觉得不妥,闭口不言。
云容又问她:“你说我让你做的,你好好想想,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侍女抬头看着云容,一本正经地说着:“是五姑娘拿了布料和针线,说是觉得奴婢的手艺好,让奴婢帮您做一个布偶。”
“是吗?”云容拿着布偶翻来翻去的看,又问了一句:“你确定?”
“奴婢绝不会记错。”
郑宛如拿过布偶看了看,将布偶扔在地上,怒斥她:“一派胡言!”
“奴婢......奴婢没有说谎。”
云容摇摇头道:“母亲生性节俭,一根簪子就戴了十几年,她更是如此要求我们。我们在漠北时与众将士同吃同住,衣料也甚是简朴,整个西院根本就没有像云锦这样华贵的布料。”
楚盛点点头:“容儿说的不错,所以你分明是在撒谎。说说吧,到底是谁让你这样陷害五姑娘的?”
那侍女看了云容一眼,伸出手缓缓指向姜氏:“是......是大夫人......大夫人三个月前将我送到西院,那我的身契要挟我,奴婢不敢不听话......”
姜氏只是出神地看着地上的布偶,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又不敢说出来。
郑宛如走到姜氏面前,一巴掌打了过去:“好歹毒的心肠!”
云容跪了下去,带着哭腔道:“各位耆老,大伯母不惜以诅咒祖母的恶毒法子来诬陷我,这又该怎么罚呢?是不是像刚刚说的,将她从族谱里除名呢?”
“这......”一众耆老也是犯了难,还以为今天可以抓住楚盛夫妇的把柄,将来也好从他这里谋些好处,这才过来的。
现在他们要是不发落姜氏,怎么都说不过去。
姜氏跪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拉着老夫人的袖摆:“母亲,你要相信我,不是我做的,都是西院的人串通好了的呀。”
云容反问她:“大伯母既然说是诬陷,那就请你像刚刚的我一样自证清白。”
姜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明明她给的布料不是云锦的。云锦那么华贵,一不小心就会出纰漏。怪只怪当时找到那布偶时她太高兴,一时间竟然忘了检查。
侍女抬起头来,她看着姜氏的,严重没有一丝的惧意和悔恨,反倒多了几分复仇的快意。
其实她刚刚来西院的时候,云容就来找过她,还把姜氏早已卖给青楼的身契还给了她。
云容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她将计就计,陪着演完这一出戏。
耆老们碍于楚盛和郑国公府,最终还是把姜氏除名,姜氏一听,立马昏死过去。
老夫人悻悻地离开了,她没有为姜氏开脱,一方面是因为不好在耆老们面前帮她,另一方面也是为着姜氏母女擅自谋划,毁了和郭家的亲事。
“妹妹虽然人小,但是越来越有处变不惊的气势,当真令我等刮目相看。”楚云志夸赞着云容,楚盛夫妇也笑着点头。
云容走着走着,却突然跪下了。
“这是怎么了,快起来!”楚盛伸出手去拉她,却被她挡住了。
“爹爹,女儿求您把西院和其他院子的通道都封了,再派咱们的人好好守着西院。”
“这是什么意思?”楚盛一听,不禁犹豫起来,这相当是要断了和其他几院的来往。
郑宛如虽是不喜欢老夫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