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云容坐在马车里,翻看账本,真是越看越气。
齐王已是衣食无忧,却还通过马太生搜刮这么多民脂民膏,这样的人多活一天,就有更多的人因他而遭殃。
刚走到半路,马车就被逼停了,车夫吓得大叫:“小......公子!来了好多的人,将咱们围住了。”
云容掀开门帘一看,朗朗乾坤之下,有这样狗胆的,就是王子琮了。看来他刚刚是回去找救兵去了。
云容让小白待在车里,她拔出剑,站在前边怒问道:“前边可就是府衙,王子琮,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王子琮哈哈大笑两声:“是又怎样!他敢管吗?你这娘们叽叽的臭小子,刚刚敢打你小爷我,现在我就让你知道厉害,给我上!。”
这些家丁,各个拿着长棍,看来是跟着王子琮作恶惯了的。
云容拿着剑,攻击距离有限,只能将朝她挥来的木棍一根根砍断,砍完一根,又打过来一根,这样对她极为不利。
“住手!”
有人大喝一声,众人纷纷回头望去,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拿刀抵在王子琮的脖子上,吓得他两股战战。
不是君晏又是谁?君晏不时转动着刀,声音里带着戏谑说道:“要是不想看见你家公子人头落地,就乖乖丢下手里的棍子。”
“都别动,他不敢杀我!”没想到王子琮还有些骨气,竟然这样喊了一声。
“啊!啊!啊!”
但是,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王子琮就连连大叫起来。
众人一看,是他的两边臂膀和脖子上,都多了一道伤口。
“你是说,我不敢么?”君晏问的认真,话音未落,又是一刀下去。
“我错了,我错了,这位好汉!不要杀我!放他们走!放他们走!”
云容收了剑,临上马车之前还是看了君晏一眼。这个君晏真的很怪,不论云容到哪里,他好像都能在似的。
君晏双目里带着笑意,一只手挥了挥,好像在和云容说再见。
“那个,他们都走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把我放了呀?”王子琮试探地问道。
这一问,又让他脑袋上挨了一拳。
“我什么时候说要放你了?”君晏说冷冷说了几句,抓着他脖颈处的衣领,像老鹰叼小鸡似的,一踩旁边的房顶就不见了。
王府的下人转了转,都不知道要往那里去找。
第二天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是写着马太生向齐王输送赃款的账簿到处都是,每一笔都十分清楚。
百姓们在安华门前跪成一片,大臣们都进不去上早朝了。
皇帝震怒,当即下令将齐王关了起来。
第二件事就是尚书府的公子不见了。王大人请了京兆尹的人,从白天找到晚上,才在东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发现了被吊着的王子琮。
他的脸上,身上,都写着大大的“我错了”三个字,密密麻麻地写满全身。
好多人听说这件事,笑得都吃不下当天的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