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内,舒晴和白桐依都睁大了双眼,难掩八卦神态。
看到舒晴,舒染染猛地清醒:
“姐,你怎么在这?”
白桐依拉着惊呆的舒晴下电梯,尽量不打量能让弟弟不回家的女孩,对弟弟聊家常:
“表婶家的孙子发烧不退,从老家来省立医院。到的时候大半夜了,排不上病房,先在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去挂专家。我叫舒晴先来看看,不要紧。”
不认识八竿子打找不着的亲戚,白桐尘敷衍点点头,但搂着舒染染的动作很认真。
舒晴忍不住盯着妹妹没穿内衣的胸,和她被男人搂抱的肩头。
舒染染这才惊觉,肩头甩甩白桐尘的手。
心底飞过一句对他的抱怨:
我困懵了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也这么迟钝!
感觉手要被抖落下来,白桐尘暗中搂得更紧。
俩人微小拉扯中,软峰颤颤,嘴快八卦的白桐依眼中闪过对弟弟的一丝“强烈的批判”——
小子审美也太直接了,还没到房间给人姑娘扒成这样,禽兽?······
最尴尬的不是“去开房”的舒染染与白桐尘,而是两个姐姐。
道别不合适——“我们走了,你们赶紧上去打炮”······不好吧!
继续尬聊也不行,年轻情侣还急着打炮······
四人面面相觑。
还是白桐尘打破了胶着的尴尬,逐客:
“我们先走了,你们回家注意安全。”
白桐依拉起舒晴小跑。
舒晴频频回头,大概困惑的要命:
才介绍你们认识几天,就走到开房的地步?毫无征兆嘛。
舒染染知道舒晴误会了,追了姐姐两步,可即使追上,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半夜跟男人牵手进酒店,我们只是,只是······
完蛋!
舒染染发现连面对自己都解释不清,和白桐尘只是什么??
电梯门又开了,白桐尘踩着感应区等了舒染染几秒。
见她愣在走廊发呆,他伸手指勾住她的衣领,拽进电梯。
舒染染左右摆动,想挣脱缠在后领的长指:
“我姐和你姐都误会了!”
白桐尘语调带着公子哥的无所谓:
“误会又怎样?又不是偷。”
“······”
整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
舒染染气馁地摆摆衣领,让白桐尘松开吊着她的爪子。
他松手,却用食指指腹划了她的后颈一下。
她掌心贴在电梯壁,闭上眼,深深打了个寒颤。
他吊起一侧嘴角,坏笑。
大流氓!
舒染染气地贴到电梯另一角,和白桐尘隔很远。
他对她一脸懊丧的样子有点闷气,脸上浮起玩世不恭。
是舒染染最看不上的骚样,她恨恨翻个白眼:
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检点!
到了房间,白桐尘拿卡开了门,舒染染堵在门口,从他手里抽走房卡,意思是请回吧。
白桐尘驻足,垂睫低音:
“我看着你进去关好门再走。”
舒染染无情地关上门,耳朵却贴在门上,听走廊里的动静。
等她再偷偷开门时,走廊幽深安静,毫无人影。
刚才他在,成为不真实的半梦。
那短暂的搂她入怀,更为虚无,好似乌有。
可能是定的房间太大,却一个人住,显得空旷。
陌生的环境里,舒染染忽然有个怪念头:
要是他不走,可以睡沙发,或者客厅帐篷,反正可供休息的地方好几个。
有个人在,哪怕不说话,也不会太过孤单。
但她很快驳倒不切实际的大胆。
一定是住惯了集体宿舍,不适应独居,才突发奇想有个陪伴。
已然忘记姥姥回老家后,自己独居酒店俩礼拜,明明感到欢脱······
舒染染坐在沙发看电视,驱逐脑子里的乱云。
突然门响了。
以为是五星的深夜服务,开门却望见白桐尘。
舒染染眼中掠过诧异且欣喜的光,很快故作冷静。
白桐尘望着她的眼睛,抬起眉桥,指着门内,语气柔和:
“可以进去说吗?”
只是“说”,且深夜不好在走廊打扰别人,还是他花钱定的房。
有这么多充分的理由,舒染染闪开门口。
可进门后,白桐尘坐在沙发,盯着舒染染看过的节目足有半分钟才开口:
“我借宿一晚。许路飞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