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水的逆流阻力。
\"啊啊--水过腰了啊!\"这次她终于开口喊出了声。
“就现在!深呼吸憋气,把头埋进水里蹲着钻过去!”声音指令果断清晰,时珺按住刘海,仰头拼全力深憋一口气,猛地把头扎进水里。
可她不会水啊!
冰凉的水涌面而至,如刮面的针刀,刺激地时珺无法睁开眼睛。耳朵也像堵住了一样,她模糊地感觉面前有一抹亮光绕身而过,随后身子轻飘飘的,好像浮起来了一般。
嗯?
时珺轻轻地伸手前探,摸到了一抹黏糊糊的条状物,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手中握一株水草,然而根部却摇摇晃晃的浮在水里。
为什么会有连根一起飘在水里的水草?
自己又怎么学会游泳了?还是无师自通?
她有个更大胆的猜测。
不会是清醒梦吧?
“哎...”又不知从哪传来一声长叹,吓了她一激灵。
时珺扶着旁边的莽石,随即开口:“你在哪儿?谁啊?”
等等,水里怎么还能说话?
疑问纷至,实在不知道从哪里捋起,时珺有点头疼,她现在只想回去。
“诸浔。”不拖泥带水的回答,又补充:“你开了我的径道,现在径道关闭,我过不去了...”
诸浔?签售时候找茬儿的?
什么径不径道的?
脑洞大不代表姐活的离谱啊?
时珺左右环顾了一圈,怔了怔:“那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我怎么回去啊?”
“不知道也看不到,最多是用这种方式交谈,靠听和猜。”声音无可奈何,淡淡的。
时珺继续问着有的没的没话找话:“所以你不是人?”
无人回应。
算了,不回就不回,迟早会醒。
时珺看了看脚下,不过自己这地方,倒更像是海底?
面前耸立着一个坚实的石坛,其间漂浮着些五颜六色的大型水草,每一片都在随着水波摇曳,足足一人多高。石坛旁矗立着巨型珊瑚母贝雕,而在其后方还有一片珊瑚海床,视线越过海床,远处尽头竟还隐约可见一个洞口,洞口上方还闪着频率不一的光。
呵,这地方工业进程挺快啊?
她四处瞧看着,顺手整理了一下刘海的轮廓,头发在水里都没有飘起来,这样的反重力放在画里会被网友喷死,今天这梦还真有点儿意思。
赚大发了,出去就着笔画出来。
“喂,诸浔,那你有这儿的地图吗?”
时珺压根儿就没相信什么径道开不开门的荒唐鬼话,天天梦东梦西的,对这些早就司空见惯了,既然来了,就四处走走,随便唠唠,当交个梦友。
依旧是无人回应,然而片刻后,突然来了一阵急促的喘息声。
“哎!哎哎!!打住!干嘛呢!有没有道德啊我能听得见!别下头啊!挺大个人的...”时珺眉头紧蹙,一脸不悦地嗔责,她大步迈出,手在水里划着弧线。
旱鸭子第一次游泳,什么都新鲜,更何况水里能说话能睁眼,更神了。然而刚踏水几步,就听见诸浔的声嘶力竭地喊着:“跑!”
“啊?你说什么?”时珺停住了,没搞懂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片刻寂静后,随即响起青年气喘吁吁的呼声:“跑啊!快跑啊!”
顷刻间,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时珺猛地回头,只见一条无比庞大的鲨鱼横冲直撞,身上闪着波段频光,朝着她的方向游旋。
怎么看都像是冲着自己来的!
她顾不得多想,撒开腿立刻纵身朝着洞口方向急奔,水里的阻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跑起来倒是轻盈,连跑带滑的居然比鲨游得还快?
穿过了洞口,又欲前行,只听身后咣当一声。
时珺紧张的瑟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回头,洞口只留下一层尘灰和少许散落的石块浮在水里,显然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冲撞,但其中却没有鲨鱼的半点尸骸,更不见斑斑血迹。
嗯?
时珺慢慢朝前挪着步子,缓口发问:“诸浔,你在吗?”
又是无人回应。
算了,信号差,先不管了。
刚刚撞击搞得她惊魂未定的,还是要换个地方再说。
这到处都是水,保不齐什么时候又出来一个横冲直撞的...
不知道该去哪,她随着一群游弋的鱼群朝着一个方向行进,最终漫步到一片珊瑚群前。眼前大片的景观横杂着礁石,脚旁的水草也顺着波流左右摇曳,挠的脚踝发痒,时珺绕着半人高的水景反复端详。
先前画游鱼惊梦的时候,她也查了不少相关资料,可当真实物摆在眼前时,时珺却又辨不太清。
因为眼前的水底生物外侧呈现的颜色鲜亮,似是还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