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剧烈的颤抖。
他微做调整姿势,让黎之之面向自己,挡住了她的视线。然后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无声安慰。
黎之之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思考,知道是自己拖累了江焰,否则以他的身手,肯定早已逃离。
黎之之忍着咽痛,艰难说道:“别管我了,你快逃。”
“做不到!”江焰声音坚定。
“咱俩都得死。”
江焰捂住黎之之的嘴,“我来救你不是听这句话的,你必须活着!”
一行泪水夺眶而出,黎之之搂紧江焰的脖颈,示意自己接受到了这种强烈的意志。
就在这时,消防车的警笛由远及近,彼时刺耳的声音如今变成美妙的回响让人,给人带来生的希冀。
江焰轻拍黎之之的背,声音比之前变得虚弱,“再坚持一下。”
黎之之只觉得江焰的声音变得缥缈,她吃力的点点头,眼睛就快要闭上了… …
再次睁开眼,黎之之看到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与江禾病房里的一模一样。她没忍住剧烈的咳嗽,声音比砂砾纸还要粗哑。
“之之醒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一群人欲要围上来,而医生和护士阻止了心急的人群,查看伤情。
“大夫,她怎么样?”黎浣心急如焚的看着眼前的医护。
“您放心,救她的那位先生处理得当,黎小姐吸入了少量的烟,并无大碍。最后昏厥还是因为惊吓过度。”
黎之之的主治医生是为年长之人,面色从容,说话稳重,令人安心。
黎浣因此松口气。
主治医生又交代道:“不用担心,黎小姐只要静养两日就能回家了。”
待医生们离去,病房里只剩兄妹两人,黎之之问道:“江焰呢?
“他没事,正在配合警方调查。”
黎浣的语气听起来很冷淡,黎之之也知道哥哥因为自己喜欢江焰所以对江焰没什么好感。
“他救了我,你就不能对他态度好点。”黎之之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黎浣依旧神色淡淡,“他是你的保镖,这是分内的事。”
黎之之拧起秀气的眉头,不悦地说:“哥哥,人要有感恩之心。”
黎浣看向窗外,并没有接话,病房里陷入短暂的寂静。
黎之之依旧虚弱,本能的闭眼休息,可是那些痛苦的记忆开始侵袭,她只能蜷缩身体攥紧床单,发出痛楚的呻-吟。
黎浣被声音吸引,转身问:“怎么了?”
黎之之睁开眼,豁然起身,“有件事我必须要说。”
“是余冰垚置我于险地的,是她放的火。”
黎浣按着眉心,“这件事她已经向警方自首了。”
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敲响,然后就见余冰垚父母气急败坏的一把将余冰垚推进房间,后面还有沈裴跟着。
“你个孽种竟然做出这种事,赶紧给之之道歉。”余冰垚的母亲声音尖锐,劈头盖脸骂的很难听。
余冰垚梗着脖子看着自己母亲,流露出蔑视的神色,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
“我看你是活腻了!”
余冰垚的父亲气的额角爆青筋,忽然飞起一脚踹在余冰垚的腿上,余冰垚顿时一个趔趄栽倒在病床前,把床上的黎之之吓了一跳。
“给我跪下道歉!”余冰垚父亲的怒吼回响在病房,震得黎之之脑袋嗡嗡的。
余冰垚恨恨地盯着自己父亲,默默的站起身,双膝当即就青紫一片。
“让你嘴硬,今天就打到你开口!”
余冰垚父亲边说边抡圆了胳膊准备往余冰垚脸上招呼,却被沈裴生生拦下,他不能苟同的摇头,“叔叔,有话好好说。”
余冰垚父亲收回胳膊,声音染上绝望的哭腔,对着沈裴吐苦水:“她怎么敢对之之下手,她根本就没为余家考虑过。”
他转过脸用仇视的目光瞪着余冰垚,说出的话难以入耳,“早知道你是现在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出生。”
从进来就一直沉默的余冰垚终于爆发了,她如一头刚睡醒的困兽忽然向余父冲过去,咆哮:“对,你们就不该生下我!这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如果没有我,对谁都是一种解脱!”
“什么?”余母听了余冰垚的话气得发抖,“我们供你吃喝上学,你居然说我们重男轻女?”
家丑什么的余冰垚早就不想再遮掩了,既然都敢纵火,就不在乎与父母撕破脸皮。
“难道不是么?你们眼里心里只有弟弟,他才是你们的孩子,有好东西好资源全都是他的,你们待我还不如没有血缘关系的沈裴哥!”
“你个白眼狼!”
余父激动的破口大骂,然后一滞,面色痛苦的捂住胸口。
余母赶紧扶着余冰垚父亲,焦急又担忧的问:“老余,你怎么